两边的时间流不对等,沈淮暂时也不知道系统给他紧急打补丁、凭空生敌的操作。
他还沉醉在小哥的温柔乡(?)里。
好吧,没那么夸张,小闷油瓶就是再进化几百年,也长不出个嘴来。
箱车停止晃动,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原本惊恐的孩子们瞬间安静了下来,躁动在此刻戛然而止。
他们像是被关在玻璃房里的鲨鱼,哪怕撤去了玻璃,也不会离开拘束他们的房间。
沈淮将小哥往身后揣了揣,冷静地看着门的位置。
他有着其他人所没有的底气,最差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在这待六七十年再回去。
很快,箱车打开,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人探进了头,他眼神犀利的环绕了一圈,对混乱的环境似有不满。
沈淮缩在最里面,与其他孩子看着别无差别,并没有得到一个眼神。
“怎么回事?”那黑衣人问最靠近门位置的小孩。
那小孩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绳子自己断掉的……”
黑衣人皱着眉捡起断掉的绳子,目光一凝。
沈淮知道他刀子划拉的痕迹,不可能瞒得过张家这些人,但除了小哥,没人知道是他干的。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语气冰了下来:“这倒有点意思,出前搜过身,却还有人能把刀片藏起来。”
“很天赋异禀啊,小朋友们。”
箱车内连呼吸的声音都没了。
沈淮感觉到小哥的手轻轻捏了他一下,他毫不客气地反捏回去,用这种方式示意他别紧张。
“希望你们接受训练时,也有这样的能力。”
见没有人承认,那黑衣人也不多说,他转过身,似乎与其他在车上的几人说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那箱门又锁上了,这次还有人拆了个大的塑料罩过来,漆黑无光的,直接蒙在了箱车上。
箱车内的气息瞬间浑浊了起来。
沈淮知道这算是一种惩罚。
毕竟这么多小孩挤在一个狭小空间内,氧气分配绝对是个大难题。
不过他有些惊讶的是,在黑布蒙下来的时候,所有孩子都没出什么躁动,反倒开始有意识地调整呼吸频率,熟练极了。
妈的……张家这些小鸡仔们真令人心疼。
沈淮觉得自己的良心开始隐隐作痛。
但这能怪谁呢?
沈淮戳醒了休眠的系统,恶狠狠地道:“都怪你。”
系统:“??!”
它干的事儿被宿主现了?
剩下的一段路很安静。沈淮身上的伤口没上过药,又在污水里泡过,隐隐有些炎,好在他痛觉不明显,只感觉到了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