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摇摇头,也低声道:“我相信沈先生。”
她们俩自以为声音极轻,却也瞒不过青年耳朵,但他依旧当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你先躺好,热敷一下后颈。”
丫头局促地点头,余光看到沈鹤钊拿出针包,将那卷针一点点摊开。
烛火微晃,那被手套包裹着的手挑起一根银针,略宽松的袖子上滑,露出了一截清瘦的手腕。
丫头感觉自己好像被晃了眼,怎么看到沈先生手腕上的血管微鼓,似乎有狰狞的黑线蜿蜒而上……
她还想再看清一些,对方却已经拽下了袖子。
“躺好。”
“诶……沈先生,你手上那是?”
“一点小伤,无伤大雅。”
沈鹤钊按着丫头的肩膀将她压了下去,一条热毛巾立刻遮住了丫头的眼睛。
“等下!”丫头慌乱中抓住了青年的手指,刹那间就觉得接触处传来刺骨的冷意,像是冰水淋头般浸透骨髓。
“嘶!”她条件反射地松开。
沈鹤钊顿了顿,问:“什么感觉?”
丫头牙齿上下碰了碰,迟疑地道:“很冷。”
“竟然是冷的么……”她听见青年轻声咕哝道,也不做解释,继续下一步动作。
丫头问:“沈先生,你有什么急事?我能帮上忙吗?”
“不用。”
“我的身体真的不急,如果你受伤了,还是先去休息吧!等二爷回来再商量也可以的。”
“不用。”
“沈先生……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别?”
“……”
“你回来的事情,二爷肯定不知道!”
丫头笃定地道,她清楚,如果沈鹤钊受伤了,二月红根本不会任由他一个人行动。
更别说那手上看着,跟中了什么毒似的。
墓下凶险,什么情况都有可能生,丫头帮不上忙,但也不希望对方为自己再加重伤势。
“你少问那么多。”沈鹤钊的声音变得很冷,换别人保真不敢说第二句话,但丫头感受着他手上的轻柔力道,竟也胆子肥了。
她清了清嗓子道:“你当时跟二爷说过,治疗还有几个周期,根本不急于今晚。”
“不如再多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