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一愣,脸色尴尬来了句:“小姐我可不要嫁人,我只想一辈子伺候小姐!”
芜子琢神色缓和:“傻丫头,要是有了喜欢的可不能错过,一定要说出来。”
小芹闻声顿了顿,思绪似乎飘向何处。
智信不大来,就连暗卫似乎都不及时。芜子琢明白,此刻她所处之地看似宽敞,却似牢笼。
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桎梏住她的脉搏。
就像某个夜里,偶尔醒来她总能发现有个黑影站在她的榻边。凝视自己,窥视自己。
预产期,小芹替她张罗了产婆,幸而平安顺产,年末,喜得一女。
没有消息。
或者说所得消息皆经过滤网,过滤了她最想知道的那部分。
一晃又是半年。五月的农家充斥着农忙的味道。
早早醒了,她给花儿草儿的浇了浇水。身后多了个人影,她假装不见。
过了许久那人影离去,她才回了屋。小芹给她弄了点心,又把小团团抱了出来。
“这批奶妈看护不行,夫人你看小姐脸颊竟被叮了个蚊子包!”小芹发着牢骚。
这特殊的农庄早已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宫里来的御医换了一批又一批。但凡团团有个生病咳嗽,他们是跑的忙不迭。
大厨也换了十来个,就差把篱笆换成镶金边。
“正常,这防不胜防。”芜子琢笑意吟吟抱着团团,奶娃娃生的跟她一模一样,模子虽小可天仙模样已经遮不住。
小芹板着脸把几个奶妈斥责一顿,随即又抱了许多玩具跟团团玩去。
门口马车声音响起,芜子琢心悬到嗓子眼。她快步来到屋檐这定睛看去,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她开心唤了句:“广姐姐!”
一年出头未见,广艺身形如旧,脸颊倒是圆润些许,整体看去富态许多。
芜子琢没想过她会来。
姐妹二人寒暄半日,直到晌午太阳高照,芜子琢朝小芹道了句:“有些热,去熬些绿豆汤。”
小芹忙去准备。
她人一走,广艺神色便严肃了下来:“真的要走么?其实你一直这样住着不也挺好的么?既有你说的自由,也不拘束…”
芜子琢看向远方,眼神没了柔和多了空洞。
“自由么?广姐姐你看看这里一草一木都被精心算计,有谁能来谁不能来,我都不能做主。这不是我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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