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新鲜猪里脊剁成肉泥,一点颗粒感都不要,再加调料不停搅拌,待搅拌均匀肉质紧实后,便将肉泥全部擀成薄片。
肉片很薄不需要烤太久,只是中途要频繁拿出刷蜂蜜水,有些繁琐,但好在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两日的行程,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算短。
凭她仅一次远行的经验来看,路途中在马车上待着哪也不能去是最无聊的,尤其是他们还车马不停,估计到目的地的时候,屁股都要抹红花油了。
所以为了打时间,她得做点小零食安慰下嘴巴。
现在天气温度还没开始下降,容易坏的食物就不考虑了,时间也紧,肉干现做时间不够只能放弃。
肉脯倒是个好选择,既充饥也能解馋,路上随时补充能量。
禾皎皎一口气烤了两窑猪肉脯、两窑牛奶小饼干,这才心里有点安全感,简单交代了下曹掌柜自己最近不在京城的事,便回家了。
虽说是着急赶路要轻装出行,但真正收拾起来也不少费功夫,光几个人的随身行李便占了小半个车厢。
禾皎皎和尹宴只能挤在一起。
尹宴稍稍有点不自在,禾皎皎倒没觉得怎样,俩人一个看书一个写小人书的故事线,互不打扰。
尹懿和邱川则是在车辕上轮流驾驶马车,这俩人的度,竟然比预期的还早半天。
第三天早上,四人就到达了渝州,先找了个客栈住下休整一番。
尹懿一沐浴完就带上邱川出去了,禾皎皎则是带着尹宴下楼吃饭。
渝州人民的生活过得很是安逸,大堂里多的是穿戴不凡的食客,优哉游哉与朋友谈天说地。
隔壁桌有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又黑又瘦,干干巴巴的,另一个留着八字胡,贼眉鼠眼。
听口音与渝州本地人不同,应是和她们一样,从别处过来的。
二人看穿戴虽不富贵,倒也都挺体面的,只是说的话有失文雅。
禾皎皎正要带着尹宴另择一处,都起身了,突然耳朵抓到了关键词。
范鉴达。
她重又坐下,惹得尹宴看神经病似的看她。
范鉴达就是尹蓉那个没人性的丈夫,听这俩人语气,似是与范鉴达十分熟稔。
那个八字胡男人,面露奸猾,酸溜溜道:“范兄真是好命啊,红颜知己与世家贵女兼得,现在更好了,贵女没了还留下大把嫁妆,真是羡煞人也。”
黑瘦男人应和道:“真是,当年就他那水平,进酒楼做账房人家都不要,现在竟然能做主簿,若说背后没往县衙院里成箱成箱的送银子,我可是不信的。”
八字胡男人撇撇嘴,不屑道:“还不是因为有个有钱有势的媳妇儿,这孬种,当年和桥下的那表子海誓山盟,最后如何,她老爹被恶霸打的时候求上门去,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啊。”
黑瘦男人抬手止住他,警惕地左右看看,见没人往这看,才压低了声音:“你别瞎说,当年那事没几个人知道,连明琴那娘们都不知道,还乖乖给范鉴达做妾,生了俩儿子,一家人好着呢。”
八字胡男人嘿嘿笑两声:“你真以为那表子是个痴情的?当年都差点跟卖货郎跑了,看范鉴达做上主簿了,又巴巴地爬上床去,现在范鉴达正妻死了,人家怕是马上就要抬成正的喽。”
这下黑瘦男人没再说话,他不知道卖货郎这档子事,那个时候他已经回老家县里了,片刻后像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