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白绍还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同意。”
“这真是天大的”
白绍听见有戏,脸上得意藏也藏不住。
慕怀昙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天大的臭狗屎。”
白绍愣住,慕怀昙的话在耳朵里过了几遍,他回过味来。自从白绍当了寨主后,哪个对他不是毕恭毕敬。就连白乌在他面前,也得收敛傲气。
白绍怒极反笑,“慕姑娘是好赖不分了,绑了喂鱼吧。”
他转头看向白玉奴,白玉奴刚要怒骂,却被他这一眼盯得吞回去。“既然洞仙消受不起这样的美人,就只好由我来为她安置去处。”
白玉奴表情僵住,这样的没脸没皮的人,她也是第一次见。眼见着白绍那张脸越来越近,白玉奴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闭上眼。
“铮”的一声,脚下的大地震了三震。白玉奴掀开眼皮,白绍脚边插了一把刀,把他整个人钉在原地。
含着滔天怒意的吼声响在院子外——“是吗?为玉奴安置去处,我白乌还没死吧!”
斗笠遮住男人的半张脸,身上蓑衣还带着水气,裤腿泥土未干,想是日夜兼程地赶过来。
他嘴唇绷得死紧,一双眼即使藏在斗笠后,白绍也能感到被凶兽盯上的如芒在背。
他想杀人。
白绍握紧刀柄,不是准备迎战,而是怕自己的刀滑落在地上。
“白寨主不是说,送玉奴嫁与洞仙,可解她身上的痴症吗?怎么,白寨主自己就是洞仙?”
白乌提着刀缓步逼近,他使的是自己打制的双刀,寻常人一把都抱不起,他却能一手拎一只,举重若轻。
白绍强挤出一个笑容,扯谎道:“我也没想洞仙会出事,如今是想送白姑娘回家,只是白姑娘误会了我”
白玉奴听不下去,直接喊:“阿爹,我才不是突然变傻,我是被他用石头砸傻的!”自己不说话,真当她是哑巴。
白乌握住刀柄的手瞬间青筋暴起,他其实早有怀疑,只是要为玉奴治病,只有那一个法子。
白乌劈开白玉奴身上的绳子,把她护在身后。也不见他何时出手,只听见一声声凄厉惨叫,白绍手下皆抱着大腿,在地上痛得来回翻滚。
好快的刀法!慕怀昙眯起眼,心里掂量如今的自己与白乌对战,能有几分胜算。
白乌似乎察觉到慕怀昙的目光,他把刀环套在腕上,朝慕怀昙行抱拳礼,“我这个不肖女,给姑娘添麻烦了。”
慕怀昙才想说不碍事,白乌不知从哪摸出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