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草原很用力的点头,用肢体语言表明自己的诺言是非常可靠的。
和青青草原分开后傅菀青就没有再在大街上被认出来了,傅菀青想了想突然很想去昆明中学那条街看看,毕业后她还没有回去看过呢。
有学校的地方自然有无数的餐馆小吃林立在学校门口,傅菀青还记得门口那家串意烧实惠又好吃,吃烧烤来这家最好,还有那家没有招牌的麻辣烫,除了招牌色香味和营业执照一样不缺的麻辣烫是学生心目中永远的神,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yyds。
学校周边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却又不一样了,政府给翻新了一遍,脱皮的墙壁刷上了白灰,贴着的小广告没有了,地上也没有了脏污,比起以前干净了许多。
傅菀青突然想吃小笼包了,张姐家的,她熟门熟路的钻进一条巷子里,一家不大的店铺就在拥挤的巷道旁做起生意来。
“张姐,来两笼小笼包。”
“张姐,来两笼小笼包。”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交叠在一起。
傅菀青不由得往另一道声音那望去。
夏季的风带着燥热吹进了巷子里,吹动了站着的两个人的裙摆,黑色的裙摆微微浮动又顺着身线紧密的贴合着,白色的轻纱却扬了起来,划出了飘渺的弧度,像一只翩飞的蝶。
眼前笑容清浅的女人像是穿过了陈旧昏黄的时间,破开了命定的分离再次出现在了傅菀青的眼前,依旧是一条素色的纱裙,飘飘扬扬的在夏日里荡漾开一片清凉的白。
韩溪知,好久不见。
初遇
浓厚的云层积压在了一起,天色黯淡下来,如古时那豪爽的诗人泼墨而成的水墨图,渲染出浓淡相宜的画面。
闷热的空气裹携着湿黏的水汽附着在人的皮肤上,让人感到异常难耐却又无从解决,毛孔分泌出的汗液让身上的衣物粘稠在身上,几番原因下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
“哐当——”街角的垃圾桶被踹翻了,里面的生活垃圾被弄得满地都是,腐臭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几只蟑螂从垃圾上翻了出来又很迅速的往阴暗处爬去。
一头黄毛的曲巴一手提着木棍一脚踩着横躺着的垃圾桶,丝毫不在意周围的恶臭的摆着自认为非常霸气的姿势:“傅菀青,你个小娘们别再多管闲事,再碍着你疤哥的大业我也是会打女人的。”
傅菀青看着曲巴眼角那道不知道怎么来的陈旧疤痕和那辣眼睛的姿势,不由得抽搐了下嘴角,捂着半张脸转头看向同班同学闫立:“为什么又是他?”
闫立满脸问号:“傅姐,你以前和曲巴打过交道阿?”
傅菀青手一颤,想起当初那混乱而滑稽的场景,全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有过一次交道,一言难尽。”
曲巴被傅菀青晾在一旁不由得有些不满,手上的棍子“砰砰砰”的在垃圾桶上敲了几下吸引傅菀青的注意:“傅菀青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敢忽视我?”
曲巴的两个小弟也在一旁哗啦啦的叫嚣着,场面极度中二,傅菀青压根不想和这帮二傻子继续在这儿僵持,她感觉和他们多说几句话都会降低她的智商和逼格。
傅菀青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把椅子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觉得还挺趁手:“要开打吗?”
曲巴和他的小弟对视一眼,觉得这和剧本不太一样阿,说好的先交谈再开战呢?还有傅菀青这小娘们不太对劲阿,一个人对上他们三个还不带害怕的?虽然傅菀青在这附近的名声是大,但是怎么着傅菀青也是一个女人。
曲巴并没有把傅菀青放在心上,虽然之前交过一次手,但是那时候傅菀青被她的年纪主任给半路提溜走了,这件事让曲巴觉得傅菀青也不过就那样,指不定是哪个傅菀青的爱慕者给傅菀青张扬的名声。
还没等曲巴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傅菀青已经提着椅子冲了上来,闫立把脸撇到一旁不敢看接下来惨烈的一幕。
“艹”
“傅菀青,你”
那几根看着粗壮的木棍没有丝毫的用处,曲巴被傅菀青这猝不及防的攻势打蒙了眼。
曲巴眼一横心一狠,一棍子扫了出去,傅菀青皱眉往后退了一大步躲开了这一棍子。
曲巴揉了揉眼角那道疤,眼底也变得狠厉起来:“傅菀青,接下来要动真格了。”
傅菀青吊儿郎当的把椅子往肩上一抗:“赢了怎么说?输了怎么说?”
曲巴哼了一声:“你赢了我就不再来昆明附近,你输了以后就别再多管闲事。”
傅菀青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你这划地盘呢?没毛病吧。”
曲巴最厌烦的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语气,他学历不高,整天游手好闲却又幻想着自己能够特别成功,但所有的人看他都像看着什么垃圾,他生气愤怒,他想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怕他,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些。
傅菀青才懒得理会曲巴那点内心:“行阿,开打呗。”
曲巴握紧棍子高高举起,大吼一声,那模样落在傅菀青眼里就是装腔作势,看着气势十足其实不堪一击。
在曲巴冲过来的时候傅菀青轻巧的往旁边一闪,一脚往曲巴小腹那踹,曲巴立马摔了一个嘴啃泥。
曲巴出师未捷身先死,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的指挥着两个小弟:“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快上!”
傅菀青没有傻到要和三个大男人硬碰硬,很灵活的在街上闪避着,不过手臂上还是挨了一棍子,应该是青了,回家还不知道怎么跟唐女士交代,傅菀青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