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游离的手势微微一顿,继而感觉颈后扑鼻的热气,西流玉俯首埋入他发间,只露出一双璀璨的眸子,深深的看着镜中倒映而出的两人。
一人冷淡,一人温柔。却是那么和谐。
低笑了一声,西流玉敞开双臂不轻不重的搂住他,声线温柔的摩挲他耳际:“今晚一起睡,好不好?”明明是地位最高的那一个,却总是维持着对他的恭谦,似乎极不愿忤逆他的意愿。
比筑眼底滑过一丝悸动,轻笑开来:“明知答案不曾会变,殿下何需一再试探?何况,中了毒的,不止西子臻一人。”
“我总寄望在你心中有过多的分量……”西流玉无奈的笑,“可是到头来,你还是防我如防贼一般。”
他慢慢绕到比筑身前,伸手挑起下颌,黑曜石般幽深的眸子寂静的望过去,说:“你知道的,我早就已经百毒不侵。所以,我想要的话,你是断无法幸免的。”
“殿下身手不凡,小人何苦要以卵击石。”比筑微微颔首做谦逊状,高贵的头颅低下,表情却无丝毫顺从之意。反而借由此动作,移开了那被牵制的下颌。
西流玉眼神一跳,俯身,慢慢的在他额头烙下一枚炙热的吻,唇瓣擦着他的脸颊滑下来,滑到那两瓣美丽的唇花上,轻轻的说:“你还是这么倔强,从来未变过,我有时甚至怀疑,你的心是铁做的么?任我百般努力,将自己的真诚捧到你眼前,你却弃之如敝屐,丝毫不在意……”
“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
“殿下都记不清了,小人怎会记得。”比筑移开脸,眸色微沉。
西流玉嘴角浮起一行晦涩的笑意,倏然伸手,捧起他的后脑,唇瓣紧贴起来,炙热的电流横贯五腑。比筑下意识的皱起眉,挣扎了几下,停着不动了。
“你知道我不会勉强你。”西流玉吻着他低低的呢喃,“可是那不代表,我会冒失去你的危险,小竹。不管你是从前的阮毓竹,还是现在的比筑,你都是我的人,这一辈子,除非我死,否则你绝对没有可能离开我……”
“那么我死总可以吧!”比筑眼神一寒,一口咬下那游离的小舌,西流玉微微皱眉,口腔里血液四溢。轻轻抽首,手指依然温柔的捧着他的脸颊,再度低头,就着腥甜的血色再次舔吻他的双唇,感觉身下人僵硬的肢体,他眼底滑过一丝笑意,温柔的说了一句:
“我不会让你死的。”
缠绵的吻和着血腥,越来越激烈,到最后已经令人无法反抗。比筑闭上眼,心脏某处又开始惯性的抽痛。感觉那双手温柔的挑开自己衣衫,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瘦削而苍白,然后被人抱起来放在床上。
拥吻,揉挲,爱抚,挑弄,缠绵……
从开始的温柔到最后近乎癫狂的暴虐,撞击感令他几乎昏厥过去,苍白的十指紧紧扣着床单,大撑的双腿暴露自己屈辱的一切。在情-欲盛放的巅峰,还是会莫名其妙的流泪。
那柔软的舌尖将他的泪珠尽数卷入肺腑,对着这麻木的身躯再度恢复激烈的碰撞。无声的欢爱,没有动听的吟哦和撕裂的哀嚎,一切安静的像是一幕哑剧。
他睁开眼,看着身上因为压抑而疯狂折磨他的人,床上床下,几乎是截然相反的一切。他爱他,西流玉爱他,爱的几乎胆都是甜的,所以他才能苟活到现在。
可是也是因为他爱他,所以便毫不犹豫的折断了自己的翅膀,望着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温柔的说一句:“你逃不掉的,小竹。”
阮毓竹,这个名字像一场噩梦,从头到尾,从开始,到结束。问自己,到现在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呢?已经不知道了……
感情之事,十之八九说不清道不明,其结局,便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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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撩人。相比另一处的虐爱,温泉池边显然温馨了许多。一场关于狼吃狐狸的角逐仍在继续,只是已经失去了僵持的局面,胜负已见分晓----
“……嗯……”低低的呻吟,明明是痛苦与欢愉的兼并,却还是带了撩人的意味。此刻的玉泷白早已失去了先前的优势,任凭西子臻顶着后-庭被蹂躏受伤的局势,也依然要死死吃定他。
玉泷白皱着脸心中叫苦不迭:好死不死的比筑!关键时刻解了毒就罢了,竟然还在那昙花里加了催情药粉?!弄的现在西子臻满身亢奋,血液几乎都在沸腾状态,任自己三头六臂,恐怕这次也要被吃个渣都不剩了……
“别动!再动爷就不客气了。”西子臻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手指含着二人的香津正在某人的小-穴里做扩展预热。
泷白浑身又麻又痛,心底却恨不起来:无奈,谁叫方才他那么没用的捅坏了他的屁股呢?现在就遭报应了,还是现世报……
泷白在心底叹口气,垂着睫毛抑郁的想,他果然还是心疼他,即使自己即将被百般蹂躏,吃的连渣都不剩。他却只是在担心一会儿过于激烈的动作,会不会牵动他后-庭的伤?
“轻、轻点……嗯痛……”玉泷白咬着牙急促的喘息,第一次免不了会紧张,再加上刚才他一手导致的悲惨局面,让他不禁开始担心接踵而来的疼痛。
“你还知道怕……”西子臻的手在水中游离,悄悄滑到前面握住他的分-身,娴熟的逗弄,轻笑道,“小狐狸也知道怕了,看你以后还敢胡作非为不敢!”
“你……”虎落平阳被犬欺,泷白咬牙含怨怒瞪过去,无奈身体不听使唤,一瞪的力度实在薄弱,甚至像极了娇嗔。身后的痛楚慢慢过滤,最后余下的快感开始渐次浮上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