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方面来说,杨洛是个非常自我和理想化的人,这五年来完全淡忘了周束对他的成见,只觉得周束也应该和他一样的想法才对。
虽然周束从来没有修书给杨洛过,但是杨洛也没写信给过周束。
杨洛是想念周束的,这种想念是跟任何人都不样的,杨洛也疑惑过,但是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答案──他是喜欢周束的,就象爹娘喜欢自己的孩子一样。
於是杨洛擅自决定把周束培养成自己继承人,那麽周束就更应该跟著他回芒州了。
可是他忘了,他完全没考虑过周束是不是愿意的。
退了客栈,杨洛来到军营找到周孝礼。
周孝礼是受宠若惊的,急忙把他接到临时的住处,给他安排了房间,还吩咐了设宴接风。
杨洛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更没有提过周束。
周孝礼更乐得两人单独相处,“洛弟。”
听到这麽亲昵的称呼,杨洛终於正眼看向周孝礼,可是表情也不怎麽好看。
“怎麽?累了吗?”
杨洛点点头,“我想休息会儿。”
周孝礼是不舍的,但是更怕杨洛累到,急忙带他到收拾好的房间,才不甘不愿的离去。
杨洛对周孝礼的感觉是复杂的,杨洛的旧情人大多是对他还有情的,他已经习惯了,对周孝礼杨洛完全可以冷漠的不予理睬,但是现在又多了一层关系──他是周束的爹。
那麽……假如,假如他接受了周束的感情,那麽他的旧情人就会变成他的……岳父?
杨洛认真地考虑著,还颇苦恼。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他现在不是还没接受周束嘛。
杨洛又从怀里拿出周舸的牌位,那块木牌上面已经大大小小被伤痕占据,杨洛轻轻抚摸著。
“你说呢。”
杨洛一夜没睡,按说应当困倦的很,可是他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
把周舸的牌位放回怀里,打开门施展轻功飞身出去。
杨洛又来到周束的房间,那里面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了,看起来周束也发了一大通脾气。
杨洛跳上房顶,看著不大的府院,这就是周束待了五年的地方。
西面吹来的风带著丝丝残留的真气,而且还是杨洛熟悉的。
杨洛扬起一边的嘴角,他猜周束一定在发了疯的练功。
施展轻功不留痕迹的来到後院的练功场,果然周束一个人在拼命练功。
在周束面前是一个稻草人,头已经滚落到一边了,周束象发泄似的,左劈右砍前刺後钉,那发疯一样的杀意,让杨洛回想起他们在杨家的练功场时的“玩闹”。
确定周束在对著草人“思念”他後,杨洛心情不错地悄悄离开了。
回到房间後,终於觉得有些困倦了,躺在床上渐渐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