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昏睡的印九渊,整个宫中没有人敢议论一句。
实在是太忌讳了。沈清弦乾坤独断御下有方,宫人连想都不敢多想,又怎敢胡言乱语。
沈清弦一步一步走向寝宫,眼着近了近了,心脏竟不受控制地开始剧烈跳动。
他不该来的,可是走到这里,他很清楚自己无法管住这双腿,就像管不了胸腔里的心。
推门而入的瞬间,到昏迷在床上的男人时,他反而平静了。
所有纠结所有痛苦所有彷徨都消失了。
他站在床侧,居高临下地着他。
昏睡中的男人还是那般英俊非凡,伤痛没能让他狼狈,从死亡边缘走一遭也没能让他失去锐气,他仿佛一头睡狮,下一瞬就会睁开双眸,撕碎猎物的喉咙。
沈清弦静静地着,伸手碰了他一下。
紧接着如同被烫到一般,他指尖蜷缩了一下,可是却没有收回来。
莺啼低垂着头,什么都不敢也什么都不敢想。
沈清弦在这里待了很久,维持着这个动作,安静地了许久。
没人敢打扰,没人会出声,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深夜般的寂静。
寂静却不冷清。
沈清弦终于还是妥协了,向自己的内心妥协。
他思念他,想见他,想离他近一些。
前世情缘也罢,今世孽缘也好,一切都过去了,他想怎样便怎样无需有任何顾忌。
沈清弦扬了扬唇,勾起的笑容仿佛霜雪中绽放的寒梅,美丽至极。
沈清弦声音轻快道“莺啼,准备下,孤要在这住下。”
莺啼心神一震,声音却是极沉稳的“遵旨。”
沈清弦搬回寝宫了,他同昏迷的顾见深同住一处,起初还是外人伺候顾见深吃饭,后来他竟自己接过这活计,仔细为他吃饭。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他喂他时他特别顺从,也吃得多了些。
沈清弦心里竟有些甜软,面上笑容也多了。
他晚上在外头批奏折,忙完了便回屋歇息。
莺啼给他宽衣,他上床后挨在顾见深身边,睡了个比梦中还要香甜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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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没有梦,没有恐慌,只有无尽的安心。
他的心情越来越好,越来越畅快,处理政务的效率也高了很多。
外头的臣民只夸他仁慈和,是一代贤君,宫里的内侍却各个揪心得很。
尤其是莺啼
他们离得近,得比谁都清楚。
谣传说陛下曾是这前印国王子的禁脔,如今来怕是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