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还说在跟拜伦商店的主理人私会,转头就不认识拜伦商店的纹章了?”
“这悬赏令是匿名布的,只有空间鉴定文件上有拜伦商店的印章。十个空间结晶里八个有拜伦商店的署名,这不能证明什么。”这样说着,封疆将手中的纸页一扬,满脸的不屑一顾:
“还有其他能直接证明我是幕后主使的证据吗?”
后面这句话,他是对主座上的两位老者说的,见二人相视沉默,他又道:
“按会内章程,诬告者处三至五倍责罚,诬告名列天子录者,当受处十倍以上惩戒。不过…想来也是我之前顽劣无度,才会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既然我有责任在先,那便去高舍低,取个中间值吧:五倍。”
五倍,那就是十杖!说多不多,但对身娇肉贵的骆添而言也是够呛!
封疆已经把会内章程拿出来当论据了,众人自然也没有反对的道理。螭吻堂当家低头擦汗,生怕封疆再想起前一日在承湾的事,椒图堂当家一边把儿子往外推,一边还要千恩万谢封疆手下留情,只有骆添边骂边挨打,但最终还是在嗷嗷的呼痛中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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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名正言顺大获全胜的感觉,确实比暗中陷害这种小伎俩爽多了!封疆只觉得心胸无比畅快,这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没有享受过的!
看着受完刑趴在地上气若游丝的骆添,封疆善意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看着他,关切问了句:
“没事吧?应该…还撑得住,哦?”
毕竟他是要帮辛伊荻完成任务的,这点痛都受不住,那他也没必要去了,干脆把悬赏金额再提高点,直接让他人间蒸,然后去跟辛伊荻说:“骆添来不了了,你现在只能选择p1anb。”
骆添垂着的脑袋缓缓抬了起来,充血的双瞳瞪着封疆,恶狠狠的低吼出一个字:
“滚!”
这小子…还行。
封疆一挑眉,站起身来,摆出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样子:
“我本来想帮你问问看,也许是拜伦商店跟你之间有什么误会,即便真的跟拜伦商店无关,要从他们那里打听到这枚空间结晶的情况应该也不难…”
不等他说完,骆添却已嗤笑一声:
“你会那么好心?”
在众长老看来,这些年来看封疆和骆添两兄弟的较量犹如围观幼兽缠斗,如今实力悬殊太大,胜负已见分晓,便也没什么看头,纷纷起身离去,封疆便也站起身颔恭送,却见众人行至门边,跟在二爷身后的中年男人突然停下脚步,阴鸷的目光触到纪慕北时无端又多了几分恶毒,旋即一个清亮的耳光落在纪慕北俊秀的面庞上,他却只是低着头,不申辩也不反抗,不知是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暴虐习以为常,还是早已为这记耳光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这份隐忍封疆看在眼里,但此刻他却不能有所行动,他和纪慕北的关系实在过于特殊,刚刚才公开了他心有所属这件事,很难判断这个耳光究竟是不是打给他看的,此刻他若有所行动,恐怕只会招惹是非,徒添烦恼。
踌躇间,趴在地上的骆添已经在家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椒图堂的当家夫人来自书香门第,为人谦卑和善,不喜欢跟人有纷争,更看不得血腥场面,如今看儿子被打的皮开肉绽,六神无主的只知道哭。
封疆一直觉得骆添之所以会被养成这个窝囊模样,他的这个妈责无旁贷。
刚被打了十杖,骆添现在看到封疆就烦,见他跟木头桩子似的还在旁边站着,眼神里透着几分同情,骆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次的事没那么容易算了,你给小爷记住!”
封疆没答话,骆添的父亲忍不住了,一拳垂在他头顶上:
“不算还能怎么着?胡闹也该有个度!你爷爷就是太惯着你了!”
椒图堂的当家人个性中庸平和,不爱惹事,骆添知道这个爹指望不上,所以遇到事情都是去抱找爷爷,唯一的宝贝孙子受了委屈,当爷爷的肯定不能不管,这才有了跟封疆之间的诸多冲突。
之前封疆还是个病秧子的时候,时日无多,欺负也便欺负了。今日一见才现他真如传闻中所说脱胎换骨,涅盘重生,加之又是金鳞会顺位第一的继承人,来日方长,不得不忌惮几分。
态度转变的这样明显,封疆自然感觉的到,淡然道:
“咱们的事,由来已久,来日方长。不过现在你可是各大平台炙手可热的大蛋糕,近期还是修身养性,在家好好待着吧。”
“我可是金鳞会的人,外面那群匹夫莽汉能奈我何?”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果赏金继续升高,很难保证不会有人险中求贵,家贼难防,很难说的。”
慌乱在椒图堂夫妻二人脸上一闪而过,封疆自是看见了,适时的再次问道:
“所以我的建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真是想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