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沉默了一下,不说话了。
挂了电话,江鸣盛站在窗边,慢慢抽完那支香烟。
不止是蒋延,连萧晨也都诧异他为什么会看上一个盲人,在他们潜意识里,多少都会觉得这类群体有些麻烦,至少在生活中,一个盲人,做什么事情都有诸多不便。
更何况江鸣盛这种忙起来十天半月见不着人影的身份,家里如果养着这样一位,他们多多少少会有点意见。
但这又算什么呢?
江鸣盛不在意,谁在意都没有用。
长夜漫漫,一支烟蒂被捻灭在窗台上。
“林郜坤。”
江鸣盛呢喃,脑中不断回荡着这个名字。
原来乌月憎恶傅长逸的原因,竟是因为这个名字。
江鸣盛也分不清此刻他是什么心情。
庆幸,也不庆幸。
幸好幸好,她还活着。
活着就好。
其他的,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是吧?是的。
他这么想。
——
翌日。
乌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江鸣盛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乌月,一晚上过去了,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
乌月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她坐起来,听着门外的胡话,还以为在梦中。
“开门,乌月,慢死了。”咚咚咚,又是一阵粗鲁急促的敲门声。
乌月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这个人……
不是说好了一辈子的事,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吗?
这才过去一个晚上。
“乌月,你再不开门,我就砸门了。”
说话大舌头,口吐不清,举止粗鲁。
听着他说胡话的架势,乌月确定了一个事实。
这人,喝多了。
好……丢人。
“你是谁啊?我记得你不是这家住户。”
楼道里,传来保洁阿姨的声音。
江鸣盛手撑着门框,正要说话,乌月隔壁的邻居这时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