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逊治告诉魏贤儒,“朕,没有敢把实名告诉令女,怕引起不便,望老先生见谅。授江西高安县丞”
魏贤儒不想高攀关系,自己厚道并虔诚地说,“老夫,一生不求,荣华富贵,温保不差,一儿一女,内人在爱女三岁那年,生病去死,虽然无母,但若玲聪慧乖巧,知书达理,老夫只想她,过平淡无奇,相夫教子的生活。未曾想,她偶遇天子,实乃命中注定,万事万物,一枯一荣,皆为定数,天意不可违。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高墙绝红尘,
老夫不稀罕她什么皇后贵妃,只要她开心快乐。老夫知道三宫六院,嫔妃三千,有一日,如有得罪天子,或他人陷害,一定不必把她打入冷宫,请天子一定一定把她放出宫门,贬她还乡,伴青灯孤老。”
曹逊治是天子,更是性情中人,听懂了老先生言下之意,弦外之言,如果不受宠了或被人诬告陷害,不能废她,只让她还乡就行,“老先生,不,囯丈大人,朕一诺千金,朕活一天宠爱一天,如果她有一日厌倦深宫,想要自由,朕一定还她自由身。
“天子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老夫子深记。”
“国丈大人,望你放心。朕一定信守诺言。”
“老夫告诉天子一件事,如不答应,就此别过。”魏贤儒认真严肃地说,“现在老夫说出,也不知对不对,怕有杀身祸,杀头之罪,老夫不得不言。否则定为欺君之罪。”
“国丈,君无戏言,请讲。”
“老夫的学子,穆昕,随母穆秀珍姓穆,因自幼无父,听说其母被贼人所奸,顶着天大耻辱,众人耻笑,含辛茹苦,抚养他。穆昕待人温和,比爱女大三岁,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曹逊治手心冒汗,心口堵着一口气。
“几年前,穆昕带母,进京赶考,一去没回,托京城人找过,有人言他找到做官的生父,有人言他考中做官了,也有人言他母子路遭不测。哎,不虞之事,让爱女郁闷了几年,才刚刚走出阴影。”
“国丈,放心,你视若玲珍宝,朕也会。”
“天子,你误解老夫之意。”魏贤儒轻轻摇头。
“请国丈明示。朕愚钝。”曹逊治担心老先生变卦,让他与佳人擦肩而过。
“老夫有不情之请,拜托天子,如果有一日,他们有缘相遇,再续前缘,请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都是苦命孩子,一心一意,情投意合,没有错。”
“……”曹逊治无法回答,他们是日久生情,两情相悦,自己则仅仅是一见钟情,也许还是一厢情愿,
让一国之君,拱手相让,一见倾心的宝贝,与夺自己皇位有什么区别?
“老夫直话直说,不弯弯绕绕,天子三千嫔妃,何必在一位不爱的人身上,费心费时,不如放他们双宿双飞,佳偶天成,天子委屈求金,成人之美。如果天子不应,老夫宁死不屈,决不让爱女随天子进京。老夫不是多虑,而是提示,天子可以看出,爱女不会为,荣华共存,只为心心相印共生死,即便强迫,也是黄梁一梦,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放手释怀。”
曹逊治知道了,天子也无能,今日领教,何为教书育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说得头头是道,
滴水不漏,让人无还嘴之力。
“国丈,朕若不答应,结果都看不到,朕答应,还有希望,何况,穆昕还不知何方。”
“天子乃大丈夫,能屈能伸,聪明睿智,不愧为担大任之人。老夫心满意足,亡也无憾,死也闭目。”魏贤儒轻呼,“爽!”
“国丈,国舅在哪高就?”曹逊治不管结果如何,自己死皮赖脸定了。
“老夫的犬子儿子考了进士,授过山东沂水县丞,sd省都事,后任御史中丞兼太史令,现在是左臣相魏修泽”。
“哦,朕太高兴了,回京,就与魏臣相聚聚,他为人谦逊、清政,有此臣子,栋梁之材,乃国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