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未婚妻,还轮不着你来研磨。”
谢裴煜抖了抖大袖,露出骨节分明的手。
在那方黑墨的衬托下,那双手显得异常白皙。
真羡慕,去年他去南方打仗晒得多黑啊,这才过去几个月,就养回来了。
谢裴煜轻笑,“看我的手做什么,好好写。我说你写得好,你可别给我丢人。”
郑瑾瑜白了他一眼,提笔就写。
后方的郑锦绣已经嫉妒得一张脸都扭曲变形。
爱与不爱泾渭分明,谢裴煜对郑瑾瑜和对当年的自己那态度完全不一样。
若说以前她还心存侥幸,觉得谢裴煜的心里是有她的。
现在她算是彻底死心了。
郑瑾瑜,郑瑾瑜,我不信,你回来就能抢走属于我的一切,我不信,你真的能一辈子将我踩在脚下。
围堵崔永年嘲讽
大家都围在玉案前看着郑瑾瑜写字,只有崔永年看到那嫉妒得发狂的郑锦绣。
他眯了眯眼,那眼角的粉,又被挤落一些。
郑瑾瑜两句诗写完,将笔放下。
她写的正是上回让郡主代笔的两句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诸位,小女子献丑了。”
一帮人不敢相信的伸长了脑袋,盯着那两句诗,久久不语。
谢裴煜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目光,果然没让他失望。
“不,不可能。”最先说话的是卢慎。
“从你开始学写字到现在才一年,怎么可能写得这么好?这样的定,少说得有七八年的功底。”
郑瑾瑜淡淡道:“卢公子,不知你可否知道,这人与人之间是有区别的。有人八岁能考上秀才,而有的人八十岁都还是个童生。你做不到,不代表所有人都做不到。”
“呵,除非你有天人之姿。”卢慎嘲讽道。
郑瑾瑜大方接下这话,“或许吧,多谢卢公子夸赞。”
“你……”卢慎气得上下不能,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看到躲在人群边缘暗自伤神的郑锦绣,让他心疼不已。
“锦绣妹妹,你别难过,让她嘚瑟。”
郑锦绣面色一沉,心中暗骂他是蠢货,傻子。
原本众人正在轮番赞美郑瑾瑜,没有注意到郑锦绣。
一听卢慎的话,一个个就惊讶的转头看向郑锦绣。
她难过?
她为什么难过啊?
自家姐妹有天人之姿她脸上也有光,她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他们不理解。
毕竟兄弟姐妹间,都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