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麻痹了。”流风是知道我想什么的,他轻轻的回答我:“我在战斗状态下是没有办法免疫所有的负面状态的,对不起。”
我只觉得眼角湿得发烫,泪腺似乎也失去了所有的功能,眼泪顺着我脸庞倾斜的姿势,从那华丽的光芒面具外面拼命朝外面涌出,打湿了我的头发,和流风那冰冷的皮肤。我内心一片的平静,可是,却无法抑制住眼泪的宣泄,我静静地看着人物属性上那个麻痹状态的倒计时,还有二十九分钟,我心里苦笑着,二十九分钟,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说是二十九分钟,就连二十九秒钟也可以要我的命。
死我并不害怕,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甚至还不知道那个诡异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她是怎么出现的。
就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人时候,流风那快速移动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能和它平行速度的人。
我凝视着那张美艳的脸庞,我终于看见她的样子了,她真的是一个只能用诡异来形容的女人,她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几乎让我的信心崩溃。而她那可以和流风平行的速度更是让我只能用恐惧来形容心里的感觉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脸上能不能出现什么表情,如果可以的话,也许是放弃,也许是崩溃。她微微的抚摸着我的脸庞:“真的很佩服你呢,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啊?”她巧笑如花,不过那迷人的眼眸却没有一丝温暖的笑意,反而带着冷冷的杀意:“一定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吧?可是我却不想告诉你。不过我很开心,能亲手杀死一个中国猎人真好呢。”说着她轻轻的俯下了头,贴着我的耳朵笑得很是开心:“我告诉你哦,你可是我在国战中亲手杀的第一个中国人呢,真是开心极了。”
我一边看着那张如烈焰一样的红唇在蠕动,一边听到了系统那冷冷的提示声:“您的工会启动了同舟共济技能,在一分钟之内,将扫除身上一切负面状态,现在倒计时开始。”一股温热的感觉立刻流满了我的全身,刚才那僵硬的身体在这一刻似乎恢复了本来应该用的生命力。
我一边看着那张娇艳容颜下冰冷的利刃,一边轻轻握住了腰间的傲天。
第六部
结界师
我并不知道是谁启动了同舟共济这个工会技能,毕竟好像我们从来就没有使用过这个看似没有什么用处的技能,不过,我却要说,这个技能在这个时候确实如同置死地而后生的一个机遇。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很短,平时的一分钟也许只能让我微微的走一下神,可是现在的这一分钟却是让我从该隐的笑容下走出来的关键。
我不怕死。但是,我却知道我要是在现在死了,对于整个战局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我知道,在我冲上蓝天的那一刻,我就不在是为自己的冲动而战斗,我是在为整个中国而战斗。我肩上背负的是无数中国玩家的希望,他们把所有抗争那彪悍龙骑士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我的身上,如果我在这一刻死掉的话,是狠狠的抽了所有玩家的嘴巴,也会让他们在龙骑士的面前望而却步,所以,我绝对不可以死在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手里。
眨眼之间,电光火石。我一直都没有想清楚那个时候我是怎么抬起的傲天,也一直都没有想清楚那个女人是怎么刺出的匕首。我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那把闪烁着绿色光芒的匕首,应声而碎,而那个女人美艳的脸上出现的只是一种古怪的神情,我无法得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她在眨眼之后,又反手一翻,掌中又多出了一把同样的匕首,带着阴冷的寒气朝我逼了过来。
我的手臂并没有完全恢复灵活,只有勉强的再次抬起了傲天迎面一接,接着又是一声清脆刺激着我的鼓膜,不过这次伴随着这清脆的声音的还有一声低低的惨叫。我用力地喘息着,飞溅着温热腥味的血液撞在了我脸上、身上,构成了一片恶心的画面。我只是摸着傲天,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那个捂着手臂的女人。只有三十五秒了。我的头发里渗出了一片又凉又潮的寒,慌忙伸手进包裹里去掏药水。我记得在万点红那里曾经找到过一种解除身上所有状态的药水,不知道有没有带。是黄色的,黄色的药水。我一边紧张地看着那个满脸凶相的女人,一边慌乱地找那瓶黄色的药水。
这个女人看着我尖叫一声,双手同手上翻,两把闪着绿色光芒的匕首瞬间出现在她的手中,没有任何欲知,朝我冲了过了。我一边放弃的闭上了眼睛,一边不认命的继续垂死挣扎地找着那瓶黄色的药水。也许,这回真的是死定了,我颓废的想着。
可是身体却突然有了一个大的起伏。我吓得猛得睁开了眼睛,左右一看,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持着匕首的女人。仔细一看,原来是被流风猛得挥动龙尾,扫到百十米的外的空中去了。我微微放下了心,专心的看着包裹。立刻就看见了摆在第一排的那瓶黄色药水清心剂,慌忙拿了出来灌进了嘴里。
万点红确实是传说大陆的第一名医,他的药水确实是千金难求。
那金黄色的药水灌进了嘴里,仿佛就是把一个冻僵的人丢进了一桶舒适的热水里一样,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地舒服感觉顺着我的食道向全身涌去,把那原本留在躯干里的寒意彻底的挤出了三万六千个毛孔,一时间,我甚至已经找不到了自己的方向。我深深的呼吸着,恢复了一下体力。就立刻回头朝刚才那个女人飞出去地方向看去。
她正被戴维斯接了个正着,虚荣地依靠着戴维斯躺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甚至那娇艳地嘴唇也失去的那鲜艳的色彩,变得惨不忍睹。她的左臂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而戴维斯也正从包裹里拿出强力的补血药剂朝她的口中灌去。看来她伤得不轻,不,甚至说,刚才也许只剩下血皮了。
我喘息着,身体一软,刚刚才直立起的身子再也没有办法保持那骄傲的站姿,又重重的跌倒在了流风的身上。我这才发现,我的血只剩下不到一千了。怪不得这么疲倦。看来刚才那个女人将我打麻痹的时候一定是几乎让我防御全无了了,而后我又那么重的摔在了流风的身上。不死已经是命大了。我艰难的抬起了手,擦掉了唇边的鲜血,从包裹里掏出了几瓶补血药剂灌进了嘴里。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喘息着,这个麻痹术实在是太吞噬体力的一种负面状态,我想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体力值呈现了鲜红的红色,只能靠吃点东西来稍微的恢复下。我想,为了能继续的战斗,我只能趁现在这危险的平静中稍稍的休息一下了。
我一边静心的休整着,一边轻声问:“流风,你刚才有没有受伤?就是被我砸到的那一下,我好像听见叫了一声。”流风没有马上回答我,过了一会,他才轻轻的叹气:“还好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你刚才像石头一样砸在我的身上,我还以为我的腰断了呢,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事情,你不用太担心了,快点休息下,他们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