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妖怪酒醉和宋言蹊同宿一晚之后,后院更是闹开了,他们害怕宋言蹊得到那个妖怪的宠爱,这样他们合力都比不过宋言蹊。所以齐心合力一致对付宋言蹊。
先是府上的下人说少主君苛责下人,仗势欺辱侍郎,暗地里更是虐待庶子。令宋言蹊受伤最大的还是他所养的那个孩子,亲自作证,抱着那个妖怪哭的瑟瑟发抖,说宋言蹊如何虐待苛责他,身上还有伤痕作证。
那个妖怪怒不可遏,认定了宋言蹊是那等恶毒狠厉的主君,愤怒的剥夺了宋言蹊的主君之位,由他在偏院自生自灭。
宋言蹊先前就算是住在偏院,物质上却没有什么短缺,毕竟他掌管着宁府的事务,还有父亲和爹爹在背后维护。
可是父亲受伤,爹爹重病自顾不暇,宋言蹊人单势弱,在宁府独木难支,那个妖怪连解释都不听一句,想当然的定了宋言蹊的罪名。所以宋言蹊之后的处境才会越发凄凉。连吃食都要看那些下人的脸色。
宋言蹊想要一个自己的宝宝,不会背叛他,在背后捅他刀子的小宝宝。可是,宁宇的眼神黯淡,他给不了宋言蹊,也不会再让宋言蹊养别人的孩子。
宁宇不同意此事,他与爹爹提议时,爹爹也很生气的教育了他,要不是宋言蹊拦住,非要去找宁宇的麻烦,让他去跪祠堂。宁爹爹认定了这种事是宁宇提出来的。
宋言蹊再三解释,宁爹爹才怒其不争的骂他,“要是都跟你这样,我当初只生了宇儿一个,岂不是更要主动的为你父亲选侍郎,让他多子多福?平时看着也是一个聪明的,怎么如此迂腐?”
宋言蹊讷讷不敢言,爹爹能生一个,他连一个都不能生,不能比,情况不一样。
这是一个无解之局,最好的方法就是他离开退出,宁宇再娶新的主君和侍郎,生一堆可爱的小宝宝。所有人都能过的很幸福。
宋言蹊暗中收拾了一些银票和细软,本来他是打算宁宇如上世一样纳侍郎之后,他就把宁府搬空,让宁宇守着一个大烂摊子。
可是,现在换成了他夫君,他怎么舍得。宋言蹊不菲的嫁妆铺子都留给了宁宇,自己就只拿了一些够他一辈子生活的,寻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像他之前打算的那样度过余生,也是他的归宿了。
宁宇下午同别人出去,宋言蹊从柜子里拿出他收拾好的小包袱,院子里的下人都被他支走了,宋言蹊循着僻静的小道,从后门离开。
宋言蹊走出转角处,就看见宁宇倚在门侧,眼神悠悠的看着虚空。
宁宇脸上不复他们刚成亲时的稚嫩和青涩,稳重成熟,眼神也没有了大少爷的天真单纯,不知不觉中,他们都在长大。
宁宇穿着他偷偷绣了名字的锦衣,矜贵清华,不再是当初那个浪荡的二世祖,而是一个真正的光华内敛的大家少爷。
宋言蹊握紧了肩上的小包袱,进退两难。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宋言蹊,你想去哪?”
“你怎么在这?”
宋言蹊咬了咬嘴唇。
宁宇走了过来,把宋言蹊肩上的小包袱拿了下来,背在身上,揽着宋言蹊的肩膀往回走去。
宋言蹊心里惴惴,只得跟着宁宇的步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