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纵马,被打也是大快人心。也罢,既然我来到这里,也是缘分,我就替你好好活下去。”
宁宇气红了脸,虽然他现在的脸不能变色,围着假宁宇破口大骂,“不要脸,谁要你替我活下去,你这小偷。”
等宁宇冷静下来,发现他这样自说自话很傻,也就不说话了,在一旁盯着假宁宇。
假宁宇用着失忆的借口向他的小厮打听了许多的事,把他周围的人哄的团团转,安分待在书房,老老实实的看书,他父亲说是他这次吃了亏,碰了脑袋,开窍了。
宁宇看着他爹爹带假宁宇去袁府,袁府的家主和夫郎在一旁陪着笑脸,连连道歉。假宁宇在一旁,脸上的笑很僵硬,与爹爹站远了很多。死妖怪,我爹爹在为我讨公道,你竟然还敢嫌弃,抢了我的爹爹,还觉得我爹爹丢脸,怎么那么无耻!
“小哥儿要温柔贤淑,你看看你家的小哥儿,整天玩刀弄鞭不说,竟敢当街行凶,伤了我家宇儿,我家宇儿卧病在床了好几天,孩子不好好教导,这么凶,怎么嫁的出去?”
“是是,我家置之是不小心错手伤了宁公子,我已经拿家法教训他了,过几天,我们就带着置之亲自上门给宁公子赔礼道歉。”
袁置之风风火火的跑到客厅,看见‘宁宇’,就翻了个白眼,满眼的不屑,“叫我道歉,想的美。他在闹市骑马惊扰四周,摔死了也是活该。”
“闭嘴!”宁爹爹气的大口喘着气,“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宁宇急的去拍宁爹爹的背,给他顺气,手却穿了过去,对着一旁的假宁宇说:“喂、喂、我爹爹要喘不过气了,你快照顾他啊。”
假宁宇却看着一旁的袁置之,自语道:“终于看到一个正常的男人了,不再是搔首弄姿,妖里妖气的人妖了。”
袁置之看见‘宁宇’看他,哼了一下,满脸的厌恶。
“你们听到了,小小年纪,心性如此恶毒,你们若是管教不了,我们就去知州那里问问他,故意伤人罪该如何处置。”
袁爹爹一听就急了,“置之,快给宁公子道歉,说你知错了。”
“我就算去坐牢,都不会给这种人渣道歉。”
袁家主一巴掌打在了袁置之的脸上,寒着脸,“逆子,休要胡言乱语。”缓和了脸色对宁爹爹道,“莫要听他乱说,来人,请家法。”后一句扬声对外面的小厮喊道。
“爹、爹,”‘宁宇’别扭的叫出两个字,“算了,我也没受什么伤,况且那天确实是我不对,街道上行人众多,两旁是拥挤的商贩,我纵马又骑的很快,很容易伤到人,袁公子也是为了众人着想。”死了还要留给我一个烂摊子,给你背黑锅。想我可是尊老爱幼,三观极正的三好青年。
宁爹爹一听这话,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没上来,虽然欣慰于宇儿的懂事,若是在自己家里,宁爹爹肯定会喜极而泣。现在,他在前面为宇儿讨公道,宇儿却当面如此拆他的台,让他如何收场,颜面何存?
‘宁宇’对着袁家主夫夫怪模似样的作揖,“我爹爹也是太过担心我的身体,情绪有些激动,还请不要见怪。晚辈身体并无大碍,就不要追究彼此的责任了。”
袁家主愣了一下,都知道宁家的小子无法无天,宠的过头了,性子霸道,从来没有他吃亏的时候,他还以为今天怎么都无法善了,置之会受几下皮肉之苦,没想到宁家小子还有知书达理的一面。
“贤侄深明大义,是个清楚的。”
宁爹爹心里暗恨,这话里话外都在挤兑他是个不清楚,胡搅蛮缠的,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