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花护法将嘴角血渍用枝叶擦去,抬头看了眼天空中混战的双方,还不时的有各方的死伤者跌落尘埃,心中一阵苦笑,“真是险中求胜”呢,当她第一眼看到断电猄追来时就心里一阵惊慌,现在的自己最大程度施放毒气在六七十米左右,而断电猄体力并没消耗多少,他的段电至少能发射四五百米路程,和他斗基本就是死路一条,为了勾引他,她只能冒险一博,逐渐的减慢速度,减轻毒量来迷惑断电猄,直到最后一头跌下山去,还勒断了自己一条根须,用断根的鲜血涂于嘴上,使得断电猄放松警惕而一举成功。
现在大敌已除,她心下少宽,对付雷音猱猫只要将双耳塞紧注意点应该没事,现在的自己已极度疲惫,她深知自己的体力最多还能支撑半个小时,到时救兵不来蔡驸马危矣,遂一抖枝叶咬牙腾上天空。
“花护法……”一树人眼尖,一眼看到花护法飞上天空,现在的局面只有像她这样对敌才有希望逃生,虽然说柯堂主和牛护法杀敌神勇,但要他们以一敌十也是万不可能,所以一看到她禁不住欢叫起来。
“什么?”雷音猱猫听得叫声转头观看,只吓得魂不附体,忙向外急飞,眼角余光只见数兽己跌下山去,自己感觉一阵头晕,还好逃避及时只吸入少量毒气,花护法的重现意味着断电猄已身遭不测。
又一批飞兽跌下山去,众兽这才一窝蜂飞了开去。
其时,柯堂主和牛护法已大汗淋漓,一见花护法归队,众兽飞离。各自狂喜,也不多话,用树枝一招,带队向前而去。
花护法瞟了一眼众活树人,自己离开不到半个小时,队伍竞然缩水一大半,在不到五十树人的队伍里,大部分都是面如土色,飞行速度远不如前,深皱了一下眉头暗叫“惭愧”,跟着众人向前而去。
“兄弟!我们二人还是左右包抄比较好,她的毒气对后面有用,对前面没什么影响,而且她的毒素越来越淡了,我感觉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金眼猺分析道。
“好,我也觉得是这样。”斑点豹略有同感,会意的带队向左而去。
金眼猺急速向右散开,中路飞兽则远远跟随,逐渐的从距离百米改为五十米,四十米……
“妈的。”花护法暗思道:“救兵怎么还不来呀,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已无力飞行了,遂叫卫士将柯堂主和牛护法叫来:“二位大人!我已施毒至今,实无力飞行,怎生是好?”
“花护法不用忧,要么我们到下面固守等待援兵到来怎样?”柯堂主指了一下下面群山中一险峰顶部平台道。
见花护法点头。
“要不我来背你下去?”花护法一向非常清高,历次作战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当真是花容失色一改往日,牛护法见后,心中流血我见犹怜,忙道。
“不了,下去的力还是有的,你们护送蔡驸马先行,我来断后。”虽然她知道已无力施毒,但知对方还存在心理阴云,不敢强行上来。
“好!”柯堂主一口答应:“老牛!你保护一下花护法。”他知道这一路上都是由她来抵挡的,这么长时间了,真的挺不容易,今天还是从早上出来到现在了,除了没有落过地,而且也一直在跟他们厮杀。
“好!”牛护法答应。
“他们看来无力飞行了,弟兄们!给我上。”看着这些树人突然调转方向,雷音猱猫一声大喝,再一次发岀那惊天动地的吼声“哇…………”
又有三树人由于战斗时不慎将耳中之物弄丢才导致被惊了下来。
“你在我身后,我来断后。”牛护法道,抢在最后。
“老牛!你这样明显把我们的弱点暴露出来。”花护法白了他一眼:“还是我来吧,你一个人能抵挡得了他们这许多猛兽的扑杀吗?”
“哪……”牛护法自惭形秽,依靠自己的确不能阻挡众多飞兽,如果是单打独斗,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要是以一挡百那就无法跟花护法相比了:“我守在你后面,你要小心。”遂退居二线。
众飞兽见牛护法退后,花护法重新出现也都显露出惊恐的表情,忙减缓前进的步伐和花护法保持适当的距离,以防不测。
下方远处的山尖平台原来是盘龙岭上的日月顶,众树人只几分钟便到。日月顶像是在山尖用锯子锯掉一片一样,上面非常平坦,面积不大,方圆不到五十米,可能是这山在最高位置,站在上面可以俯览群山,整个盘龙岭奇山遍布,怪石林立,要是游览真是个绝佳的处所,但现在,四十多活树人簇拥着蔡驸马站在日月顶边缘,边上就是刀捎的峭壁,四周上下环绕着众多飞兽,他们瞪着血红的瞳孔,随时有扑过来的可能。
蔡系现已醒来,强忍痛楚看了一圈四周正虎视眈眈的群兽们:“我们其他的人呢?”
守在身边的卫士见蔡系张嘴说话,忙用枝条摇了摇,指了一下耳朵,示意听不清,又指了指围在外面张牙舞爪的雷音猱猫,暗示他不要将耳中的东西拨出。
();() 蔡系点头,再次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不再说话静立其中。
“给我上。”斑点豹一声咆哮,他知道花护法即使放毒也没多少威力了,只要不去攻她就是了。
对着对面的那枫杨老树扑去,其他猛兽也各自扑向对方,只有花护法这边没有猛兽敢上,这下倒让得她回复一点精力,如果有猛兽敢上来的话,她可能没三下就会给对方吃掉。
除了边缘在混战,这些活树人头上都是飞兽锋利的魔爪,一个不慎就会给他们抓住树枝从中拎岀来,所以,树人们除了顾及边上,还要注意上方。
蔡系现已被一亲卫按到在下面,不断的跟随着队伍的走势而移动,断了数条根须的他此时只能任凭亲卫摆布,挥舞着树鞭的上面接连不断的闪掠过各色凶兽的身影,如果少有疏忽就会遭受致命的攻击。
混战在日月顶上持续着,树人的小型队伍不时地被挤向东南西北,但不管你如何变换位置,队伍始终以蔡系为中心移动着,平日清静的盘龙岭上今天忽然杀声震天,交战还没到半个小时,树人们又损失了十多名护卫,而不断盘旋飞掠的猛兽还有七百多名,这种数量上的绝对差距主宰着一切。
突然,一狼样凶兽赤红着巨眼扑向花护法,他知道她已无力施放毒气了,她站在这里总觉得有些碍手碍脚,所以扑上来一爪直掏对方心窝。
花护法见他上来,脸上显出一阵冷笑,尽管她无力放毒,可她本体就是剧毒,所以身子一偏让过凶爪,枝叶随手轻拂凶兽脸部。
“啊……”凶兽眼睛一阵剧痛,滚倒在地。
又一狼样凶兽扑上,避过花护法枝叶横扫,后腿用力一蹬树杆,乘势展翅飞离。
众兽见花护法给狼样凶兽蹬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兽丛中一矮脚虎乘机直上,一掌猛烈拍在花护法柳腰上,花护法树身向里急倒,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矮脚虎双翅一振,一个纵跃想踩死花护法,不想上面掉下一飞兽,矮脚虎跳在了这飞兽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