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帐,虽有凛冽冷风仍旧扑面过来,却因了完成任务,不禁心情畅快,并不怎的在意了。
由了柯吾的手下所谓的“护送”出来,我坐着轮椅由了荀石推着我出了营外,心中继续谋算后面合作事宜,如何推动这草原上的各个部落之间的相互牵制。
“师父。”
嗯?
荀石抬抬下巴,给我指了下方向。
刚抬了头,便见了一队人马早已在前方久候。
“先生!”首先注意到我们的是一燕颔虎须,手执长戟威风勇武的汉子。
怔了下,皱了眉,“会之不镇守大营,护卫大王子,怎跑出来了?”虽然知道会有人来接,可怎么也不能是这家伙才对。
“这,这……”颜桧此刻已跑近前,见了我板着脸,竟有些无措的搓着手,向后望望。
我见了他的这幅样子,有些奇怪,也向他身后望去。
“先生,是我要颜将军陪我来此。”
后来的青年锦带貂袍,俊逸的面上一派贵气英朗,长身玉立的站在我面前,带了的笑和煦灿然。
而且,其中多少有些讨好意味。
“先生为大计深入险境,我等怎可置之度外。”
见了他,我是除了想按额头就是想叹气,“千金之躯不处危堂,大王子怎可将战场当了儿戏。”
秦王子鸿示意了身后人接手护卫,去周旋那几个柯吾的士兵,却反来冲着我眨眼笑笑,走来接过荀石手里的扶手推动轮椅,狡辩道:“接先生回营之事,怎可说成是儿戏?”
我摇摇头刚要再说,王子鸿却道:“此番先生亲自出马,对付匈奴人自是应对自如,想必已功成即刻。”
这人身份毕竟在那里摆着,我不过一个在他家手里下谋饭吃的小卒子,到底不能不知尊卑的太过责备他,知他这番拍马屁就是有意转移话题,便也顺之笑道:“臣榕才浅,不过只能一张嘴去说说罢了,还要靠几位将军,过两日打场胜仗,大败芒中,才能真正得了柯吾的合作,以便长远之计。”
王子鸿却认真道:“先生太过谦了。”他顿顿,又道:“先生于秦,重之又重,我……我与父君无日不感念先生之能使秦日渐盛于往昔,先生怎可妄自菲薄。”
“小臣惶恐。”我微笑的俯了身,对上话。
不谦逊,难道还能爬到你头上去?
万恶的阶级社会啊,这般上下分别,只能付之一笑。
“先生。”王子鸿皱了眉。
听他这带了抱怨的声音,我忍不住笑意,却因喉咙刺痒,拿了帕子掩住唇咳了几声。
“先生身体不适?”王子鸿这回是紧张了,加快了脚步,“回去还是让军医再看看,千万别出事。”连同着指挥荀石颜桧也赶忙让人在四周阻住风。
我不禁笑笑,“臣哪里有这样娇气?大王子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