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懵的族长以及众人还未作出反应,郁临渊又再度出了声。
“如果他们还不能够证明,那再加上这些,不知如何?”广袖微扬,郁临渊随意又优雅地指了指身后方。
所有人又全部将视线自前方徐徐走近的人马身上收回,转身,看向郁临渊再次所指的后方。
郁墨夜也疑惑转眸。
就看到樊篱、青莲、王德带着几人正拨开送殡的队伍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就在她正在想着这几人又是何方神圣时,族长跟那些村民已经给出了答案。
“李府尹、孙大人、钱师爷、赵镇长……你……你们怎么也来了?”
族长脸色煞白、舌头打结,村民们更是一个一个吓得面如死灰、不知所措。
郁墨夜也明白过来,随樊篱来的几人,是地方官员。
随着族长“扑通”一声跪于地上,村民们也全部跪了下去。
还有送殡的那些人,以及围观的群众,
tang也都齐刷刷跪倒一片。
就连抬棺木的几人,正欲放下棺木行礼,被郁临渊扬袖止了:“死者为大,棺木入土之前,不能落地,这也是礼法不是,故,无需多礼。”
最后,偌大的长街,乌泱乌泱的人,除了前方渐行渐近的兵士,后方樊篱带着的正走近的几人,就只有郁墨夜跟几个抬棺木的人站着。
族长冷汗透衫,连声告罪:“皇上,请原谅草民的有眼……”
原本想说“有眼无珠”,顿觉自己打脸,遂改成了“有眼不识金镶玉”。
眼梢一掠,瞥了一眼与先前判若两人的嘴脸,郁临渊略显夸张地叹了口气:“哎,就知道你们会不信,朕才如此大张旗鼓,将能调动的都调动了。”
“并非草民不信皇上,实在是兹事体大,草民不敢掉以轻心,草民对皇上一片赤诚、天地可鉴,真的并非有意冒犯皇上的,请皇上恕罪!”
族长话落,身后的村民也跟着齐呼:“请皇上恕罪!”
郁墨夜弯了弯唇,果然是德高望重的族长,号召力不是一般的强大,也难怪能如此嚣张。
而且,一般的平民百姓,见到天子,怕是早已吓得说不出话了,而此人还能巧舌如簧,说明,平日里这个族长也不是白当的,当真是练出来了。
嘴角的弧度还来不及收起,就蓦地睨见郁临渊眼梢一斜,朝她看过来:“对了,光证明朕的身份,忘了证明四王爷的身份了。”
边说,边朝她招手,“老四,过来!”
郁墨夜微微一怔。
本有些犹豫,见众人的目光已齐刷刷落在自己身上,并轻抿了唇,举步走了过去。
族长看了郁墨夜一眼,连忙颔首磕头:“我们也无意冲撞四王爷,请皇上跟四王爷恕罪。”
郁墨夜未出声,郁临渊已紧接着对方的话问道:“不用证明了?”
族长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应,不对,应该说被噎的。
只好一个劲告饶:“请皇上和四王爷恕罪!”
这时,郁临归带的人马已经近前。
手持兵器的军士整齐有致地在路的两边罗列,将众人围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