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软趴趴地躺在地上。她没有再求战司寒放过女儿,死就死吧,死了,或许就能解脱了。总有一日,这个男人会品尝到焚心化骨的痛,她跟女儿在地狱里观望着,期盼着。站在一旁的盛阳紧抿着薄唇,眼里划过一抹悔意。之前都是听旁人说云汐母女在战家过得猪狗不如,现在亲眼瞧见,给他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冲击。这个女人已经举步维艰了,他怎么还雪上加霜,给了她致命的一刀?他真恨现在的自己。可想到病房里奄奄一息的母亲,他又只能生生按压住心里的负罪感,继续蹒跚前行。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听从曾兰那个恶毒女人的安排,一点一点将这可怜的女人推入无边地狱。思及此,他从角落里站出来,硬着头皮迎向那个正处在盛怒之中的男人。“战,战先生,我跟云汐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云汐动了动眼皮,唇角露出一抹惨笑。盛阳啊,你可知你这么说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你怎么就那么傻呢?我不过是个满身脏污伤痕累累的女人,不值得你以命相搏。不值啊!战司寒冷冷地注视着盛阳,盯着他瞧了片刻后,森冷的笑了起来。他没有回应他的话,也没有让保镖将他剁了喂狗,而是伸手拽起云汐,拖着她朝花园的凉亭走去。“真心相爱?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看看她究竟有多贱。”盛阳的脸色霍地一变,抬脚就准备追上去,可刚走两步就被两个保镖给拦了下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可怜的女人被恶魔拖着一点一点走向深渊。云汐察觉到战司寒想要做什么,痛苦哀求,“现在是白天,四处都是女佣跟保镖,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折辱我。”发了疯的肆虐战司寒扣紧了她的手腕,似要捏碎她的骨骼。怒火,在他鹰眸里熊熊燃烧着。“现在知道说白天了?那你刚才跟那野男人在做什么?当着女儿的面就如此饥渴,云汐,你还真是将下贱进行到底了。”云汐已经习惯了他羞辱式的语气,哪怕心脏再疼痛,也能撑得过去。唯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这个男人要当着盛阳的面羞辱她。虽然她不用担心盛阳误会什么,但今日要真是让战司寒得逞了,以后她还怎么在盛阳面前抬头?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的残忍,连她生命里仅剩的一缕阳光都要剥夺干净。“如果你真想要,咱们可以去房里,求求你别在这儿。”盛怒中的男人哪还听得见她的哀求?他不顾她一瘸一拐的腿,强行将她拖进了凉亭。亭子里有一个圆桌,他直接伸手将她甩在了上面。下一秒,布料碎裂声在空气里炸裂开来。云汐死命反抗着,她不是鸡,做不到随时随地张腿迎接男人。脚踝磕在桌子边角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双手胡乱抓着,在战司寒的脖子上留下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男人发了狠,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道:“再反抗,我就命人将那野东西剁了喂狗。”仅仅一句话,就让云汐彻底泄了气,如同死鱼一般躺在桌子上,任由他肆意而为。亭子周围都有栏杆,栏杆上爬满了绿色藤蔓,外面的人倒是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身处这样的环境,云汐还是感觉到彻骨的耻辱。她死死咬着牙,任由男人发了疯的肆虐。有时她在想,如果重来一次,她一定不要爱上他。“叫,大声的叫,你要是不叫,我就弄死他。”耳边传来男人恶狠狠的警告声,云汐笑出了泪,嘴巴如机械般的一张一合,发出令她作呕的声音。亭子外的女佣跟保镖个个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就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最后被灭口。在海城,战爷可是活脱脱的阎王爷,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要是死在他手里,那可就是白死了。盛阳赤红着双眼,死死盯着远处的亭子,听着那一声声泣血的哀鸣,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捅了几刀,疼得窒息。他后悔了……他真的真的后悔了。他不该为了救母亲,将那个无辜又可怜的女人推进地狱。“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救她,不然她会死的,她会死的。”架着他的两个保镖自然不会松手,这要是让这小子跑过去搅了战爷好事,他们都得遭殃。“你还是老实在这儿待着吧,你越是激愤,战爷就越生气,最后害的还是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