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苛懒懒的转过脸来:“你不信就罢了,反正我是相信的,因为师父说的都是真的。”
残阳逐渐的落下,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醒之回眸说道:“你不是说和你师父一起来拜寿的吗?怎么不见去你去正堂那边?这可都快晚上了,静辉公子呢?!我到现在连人影都没见到!”
“刚才去了正堂,那里到处都是人,我一个小人物,怎么会有人在意,至于静辉公子嘛……戚阁主就是他的外祖父,晚上总是要献寿礼的,到时候你和我一起不就看见了吗?”
醒之恍然大悟的问道:“那你师父是戚阁主的什么人啊?”
“以前是徒弟。现在嘛……我也不知道咯。”
醒之皱着眉头:“不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
“那就还是徒弟咯。”莫苛伸了一个懒腰,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付初年站在候月阁院后的屋檐下,眯着眼望着远处的大树:“正伦啊,你的好女儿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站在付初年身后的付总管垂着头,一脸的自责:“这几日太忙,疏忽了她……”
看着树上有说有笑的二人,付初年不知想到了何事,眸中闪过一丝阴霾:“那少年是那家的公子?这般的眼生?”
“正伦不知,平日并不见她有什么玩伴,想来是新认识的吧。”付总管垂着头说道。
付初年理了理衣袖,沉声道:“新认识的便可以和人携手昆仑山了,若是早认识几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正伦你说呢?”
付总管跪下身去:“正伦有负侯爷所托,请侯爷责罚。”
“正伦你自小与本侯一同长大,这些年了发生的事,正伦怕是看的比本侯还要清楚。”付初年侧目看了一眼付总管,单手将付总管搀起:“责罚本侯看就不必了,但是正伦一定要记住,即便她苏醒之想做第二个叶凝裳,但本侯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去做第二个阿七……一个阿七就已经够本侯心疼的了……正伦你可明白?”
付总管不敢与付初年对视,满脸的愧疚,他垂下头说道:“但请侯爷放心,正伦绝不会辜负侯爷的交代。”
付初年冷笑一声:“此事若让清弦知道不知该怎般的伤心难过呢,今晨本侯还在想,做个侧室是不是委屈了这丫头,毕竟她是阿七一手带大的,如今看来能做个侧室倒是高抬她了。”
付总管诚惶诚恐的说道:“侯爷放心,正伦保证此事万不会传到小侯爷的耳朵里,正伦也以为以她的相貌与家世并不适合做小侯爷的侧室,若侯爷不弃,便当多给小侯爷纳了侍妾吧。”
付初年望着远处的,不经意的说道:“噢,如此的话,正伦不觉得委屈吗?她名义上毕竟还是你的女儿。”
“正伦自祖上便是侯爷的家奴,承蒙老侯爷不弃更是赐下了家姓,理当为侯爷分忧。”
付初年回过头,拍了拍付总管肩膀,笑了笑:“既然正伦执意如此,本侯也不多勉强了,那便按照正伦说的办吧。只是……以免夜长梦多,此事越快越好。”
最是年少轻狂时(九)
付初年回过头,拍了拍付总管肩膀,笑了笑:“既然正伦执意如此,本侯也不多勉强了,那便按照正伦说的办吧。只是……以免夜长梦多,此事越快越好。”
昆仑上的气温,白昼的差距异常的大,白日还是炎炎夏日,夜晚已宛若隆冬,因贺寿之人众多,寿宴便摆在了宽阔的校场内,一入傍晚校场的每个角落已点了篝火,既能取暖又可照明。
校场的最角落一张桌子上,一身青衣的少年将一个白色的狐裘给身旁的少女披在身上,脸上还带着几分取笑之意。
莫苛将披风给醒之系好,一副施舍的模样:“这本是我给你自己的预下的,没想到你如此的不济。”
醒之冻得只打哆嗦,她打量着周围穿着单薄的人:“怎么,他们也不冷啊。”
“人家都有内力护身,若人人都和你一样,估计也没人能上得了这昆仑山了。”
醒之搓着双手,看了看四周:“怎么,你师父不和咱们一个桌子吗?”
莫苛眯着眼笑道:“当然不了,师父定然在上座上,怎么说我师父当年也是戚阁主最宠爱的弟子,怎么可能坐在这么个小角落。”
众人落座不一会,便见一个老态龙钟的长者,带领着众人缓缓走进校场,想来那长者该就是候月阁阁主——戚阁主。
醒之伸长了脖子朝戚阁主身后打量着,侧目间却见戚阁主和一人头戴金冠的人并排走着,时不时的和那人说上两句话。
醒之只觉得那头戴金冠的人异常的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待到到那人身后的付正伦后,醒之连忙缩了缩脖子,将脑袋朝披风里扎了扎,她侧目去找莫苛,不想身边早已没了,醒之不敢张扬着找人,唯有垂着头,坐在原处,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醒之祈祷了半天,终于等付正伦众人走过了自己的桌子的时候,暗自松了一口气醒之朝四处看了看,却并未见到莫苛的身影,暗自撇了撇嘴,虽急着找人但再也不敢像方才那般的张扬,更是不敢抬头看向主座的方向。
待到戚阁主走到了主座下前时,本喧闹不已的人群,瞬时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醒之便听到空旷的场地传来苍老的声音:“多谢各位武林同盟赏脸,不远千里来给戚某过这寿辰,戚某如今已经是耄耋之年,却能趁此寿辰在有生之年能见到我的外孙和多年不见的爱徒,戚某很高兴。如今薄酒一杯,先干为敬。”一杯饮尽,戚阁主放下手中的酒盏:“如此,各位同盟便不要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