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让醒之迷了眼,再次睁开眼时,那一抹安静的灰色已消失街口。醒之站在原地找寻了一会,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口,方才的一切让醒之有种如临幻境的不真实感,醒之又站了一会,确定没并没有任何灰色身影时,她摇头笑了笑,转身朝卖点心的巷口走去。
醒之嘴角噙着浅笑,怀里抱着一包蛋酥,快步走进七壁酒楼的后巷内,当看到围成一团的小乞丐的时候,醒之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我回来了!”
围在一团的众小乞丐纷纷回头,透过空隙醒之看到捂着腿坐在墙根处的豆芽,醒之连忙挤了过去,待看到豆芽脸上的鞭痕时,醒之怒声道:“谁下这样的狠手!把人打成了这样!”
豆芽见到醒之,连忙挣扎着坐起身来指着路口,一脸慌张的说道:“肖林还在那边……”
便在此时七壁酒楼门口传来噪杂的喧闹声,醒之放下手中的蛋酥,站起身来就朝街口跑去,七壁酒楼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只见两个轿夫装扮的人正在对肖林拳打脚踢,看到此幕醒之顿时怒从心生,她想也未想边冲上前去,朝两个轿夫撞去,其中一人不坊正好被醒之撞了趔趄。
醒之挡在肖林面前,怒声道:“青天大白日还有没有王法!”
肖林爬起身来,一脸的怒容:“豆芽就是他们打的!”
那两个轿夫回过神来,哪容醒之与肖林再说,撩起衣袖再次上前,醒之拉着肖林连连退后两步,见二人冲上前后,醒之拉着肖林就朝人群里扎,不想却被人绊了一个踉跄,被那两名轿夫逮了正着,眼看拳头便要落下,醒之几乎是反射性的将已经受伤的肖林挡在身下。
七壁酒楼三楼正对街开的一个窗户,露出一双美眸,当她看到楼下的噪杂人群中的醒之时,美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回过头来对身后的人说道:“怒尾你下去看看。”玲珑月话刚落音,只见楼下街上一抹灰影闪过,眨眼间那围住醒之与肖林的两名轿夫已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惨叫连连。
抱着头护着肖林的醒之,抬眸便看不远处惨叫的轿夫,不及多想,醒之拽起肖林连滚带爬的就朝路边的小巷子跑去。灰衣人站在七壁酒楼门口,有点出神的望着醒之与肖林奔跑的背影。
待看到楼下的灰衣人时,玲珑月脸色一变,叫住了正欲出门的怒尾,冷声喝道:“怒尾快看!”
怒尾匆匆走到窗口,看到那人的时候也是一愣,随即道:“是他!”话未说完,那灰衣人已消失在七壁酒楼门外。
玲珑月眯着双眸:“怒尾有几成把握捉住他?”
一直垂着头的怒尾,筹措了一会,方才单膝跪下身道:“属下并没有半分把握……追上他。”
玲珑月转身一脚踢在怒尾的胸口,脸上的怒意好不遮拦:“废物!”
怒尾身子一个趔趄,随即跪直了身子,低头说道:“以属下观察,他并非多管闲事之人,方才贸然出手必有原因……”
玲珑月踱步坐到桌边,皱眉沉思了一会:“你是说他认识丫头?”
怒尾沉吟了一会,方才开口道:“属下不敢妄自猜测,但怒尾知道醒之小姐是谯郡口音。不知宫主是否记得五年前他曾……”
玲珑月侧目看向怒尾,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你若不说这些,我倒是忘记那些个陈年旧事了,怒尾你查那丫头的身世已查了好几月了,到现在还没有眉目吗?明晨之前,我要看到那丫头的全部生平!”
醒之拖着肖林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巷,两人极为狼狈的瘫坐地上,喘着粗气,好一会两人方才回过神来,相互对视了一眼。
醒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气息不稳的问道:“你没事吧?”
肖林对着醒之咧嘴一笑:“没事!别看那两个人长的挺敦实,动起手来却软绵绵的还不如个女人!”
醒之一巴掌拍在肖林的后脑勺上,笑道:“你小子就嘴硬吧,大拳头全被我给你挡下来,你是不疼!”
肖林忙道:“是不是打着你了?”
醒之动了动胳膊,也是咧嘴一笑:“当然没有,那点力气还不够给我挠痒呢!”
肖林抬手摸了摸眼角的青紫,抽着气说道:“娘的!那知府家的小姐小小年纪却凶的跟个母老虎一样,豆芽去追你的时候摔倒她脚边,不分青红皂白就被抽了一顿,什么东西!”
醒之捂住胸口闷咳了两声,笑道:“你也是,明知道人家是知府家的小姐,还跑去找人理论,你这不是找抽吗?”
肖林忿忿说道:“我就是气不过!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她耀武扬威的抬手就抽人,咱们白白挨了打却连评理的地方都没有!”
醒之搂住肖林的肩膀,一脸神秘的说道:“想不想报仇?”
肖林一脸狐疑的看着醒之:“你有办法?”
醒之脸上露出一抹坏笑:“当然有办法了,就怕你不敢做罢了。”
“怎么?!你看不起我?”肖林气恼的说道。
醒之咧嘴一笑,附在肖林耳边低声道:“想治那母老虎还不简单,等再过几年你将她娶进门,到时候要捶随你捶,要打随你打。”
肖林一下红了脸,气恼的说道:“你这是什么鬼主意!我怎么可能娶她……”
“那知府家的小姐可是樊城出了名的小美人,又与你年龄相当,你怎么不能娶她,娶了她你还能吃亏不成?”醒之打断肖林的话,一脸笑意的说道。
“你!……那样的母老虎送我,我都不要!”肖林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