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狩,日头不太好,时不时下雨,坏了人雅致,于是只去两三日。
围场边缘的亭帐内,许凝坐得不安稳,场里比的便是骑射,陈长越就在里头。
许凝瞥过几眼便不再,转而同小摇床里的康儿作乐,如今康儿快满一岁,咿咿呀呀的开始学说话了。
昭宁没来这场秋狩,孩子还小,不方便出行游玩,听闻来的便只有楚王。
旁的婢女拉着许凝,说是太子殿下在围场里,她便抬眸瞧了一眼。
这般的场景,让许凝有些不自在,围场上的那二人着实像两年前的时候。
许凝还记得那时太子因此置气许久,她也花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他在是吃味。
想此,许凝在亭帐里便待不住,于是抱着康儿离开,转而命人备了步辇,回齐云围场的行宫休息。
两年前她惹不起,如今她还躲不起
广阔的围场中,众子弟骑着马匹,携猎兽而归,意气风发。
身着劲装的太子下意识地向那一方,只见远处的袅袅倩姿抱着婴孩离去,美韵十足。
太子单手攥着马缰,侧过首只见远处的陈长越也望向那倩姿,似乎察觉到太子幽冷的目光,他连忙收回了目光。
陈长越心知理亏,便拱手赔一句“臣冒犯,殿下恕罪。”
当年若不是太子不追究他企图带走太子妃的事,可不就只是被调往北疆那么简单了。
谢明擎收回冷眼,沉声道“陈将军也该启程回北方了。”
言罢,他便驾马离去。
行宫里的厢房简雅,回来之后,许凝便将康儿交给奶娘照,先去沐浴更衣。
待出来时,康儿已被奶娘哄睡下,许凝的长发微湿,坐在一旁轻轻擦拭着。
康儿是早产,不过好在照顾得谨慎,生病不多,长得康健,许凝取的这个乳名,便望他健健康康的就好。
康儿这眉目生得精致可,皇后娘娘说同太子小时候如出一辙,长得漂亮,不过太子不露笑。
许凝刚沐浴出来,衣衫单薄,雪脯朦胧半掩,正在抱着康儿于榻上躺好,厢房外便传来某人回来的动静。
房门未锁,轻轻一推便开了,有时她听脚步声便知来的人是谁。
只见太子越过水墨屏风,身形颀长,劲装衬得腿尤长,腰带上配着锦袋玉络子。
许凝瞧了瞧便回收了目光,轻语道“殿下也不知道敲门。”
谢明擎着榻上的许凝,康儿正趴在她怀里,小手攥着她的衣领,可见一片柔白的肌肤。
早在三个月前,许凝便回了奶,不再亲自喂孩子,但康儿还在总有往母亲怀里靠的习惯。
谢明擎微抿薄唇,心中几分不舒服,在一旁的茶座处坐下,仅是转而问道“方才为何走了。”
许凝的纤手轻抚着康儿的顺发,轻描淡写地回道“亭帐里冷,我怕康儿受寒。”
谢明擎沉顿着,可他猎得不少兽禽,她都不多一眼。
里头有头皮毛不错的狐兽,是打来给她冬日做狐裘披风的,这不好找的皮毛。
方才陈长越也在,她是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