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
塞缪尔的表情仍然冷若冰霜,但目光有了些闪烁,仿佛象征着他不平稳的内心。
"够了。我再说一次,你滚。如果再不离开,我的耐性就到此为止。"说着,剑刃又压得深了一些,刺破了皮肤,细细的血丝渗出来,染红了剑刀。
颈上传来的刺痛让威廉深感错愕,他不明白塞缪尔为什么突然间这么绝情,不像是不认识他,而根本就是痛恨着他。
他不懂。
"塞缪尔"
"闭嘴!"
塞缪尔低吼一声,纠结起来的眉心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眼神闪烁得有些混乱,甚至是不安。那样子让威廉看了很是忧虑,想要关心,然而这个人却压根不许他靠近。
"滚。"塞缪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滚!"
威廉再也说不出话,胸口难忍地痛了起来,如同有一柄无形的利刀插了进来。
为什么?
他们在最不该分开的时候被迫分开,现在好不容易见到面了,为什么这个人却要这么对他?他那次身不由己的离开,就这么不可原谅吗?难道就没想过要稍微理解他一点,哪怕一点点也好,只要给他个机会道歉,说说几句关心的话,这又有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这么绝情,难道这个男人的内心从来就没有真正为他开启过?那一段短暂的爱情,难道只是男人出于寂寞而寻找的安慰而已?
是这样吗?真的会是这样吗?威廉在心中问着,胸腔里跳动着的部分正在一点一点被撕裂,似乎已将不属于自己。
他猛地咬咬牙,几乎要把牙关咬碎似的,然后一个字一个字铿锵地吐出来:"好,我走。如果这是你的希望,我可以马上就走。但在那之前,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塞缪尔握剑的手轻震了一下,表情复杂起来,好一阵子没有响应。
忽然他抛开剑,上前几步,两手扯住衣襟用力一撕,露出了大片胸膛。威廉还来不及看清楚他身上有些什么伤,就被他抓住肩膀按倒在床上。
"塞缪尔?"威廉惊愕地睁大了双眼,随即他的下巴被扣住,力道大得就像要把骨头捏碎一般。
"不用看了。"塞缪尔冷笑着,那笑容是扭曲的,仿佛他自己也被自己的残忍所折磨着,"你马上就知道我的身体好不好。"
说完这一句,他伸手把威廉的长裤拽下来,再把人翻过身,压了上去。
不多久,威廉就感觉到一种身体被撕成两半般的剧痛,从下身沿着脊椎往上扩散,一直席卷到大脑,意识当场空白了大半。
等到意识慢慢有所恢复,唯一的感觉就还是痛。身体痛:心更痛,生不如死的痛。
这样下去也许真的会被撕裂,但他完全无意反抗。
如果这就是塞缪尔对他那次离去的报复,那么他选择接受。
如果这个男人对他的感情和珍惜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那么这点痛又算什么?就让心伤得越狠越好,最好伤到再也恢复不了,这样他才能逼自己死心,虽然他真的好不甘心
醒来后的好一段时间里,威廉就弯曲著作痛的双腿,坐在床上发呆。而造成这痛苦的人,早在他醒来之前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