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树枝当剑,来比划一下吧,我还从没见识过你的剑术。」贝尔菲这样说,对阿斯蒙狄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树枝。
在军人之间,比起两个人坐在一块儿,有时候适当的切磋反而能更容易增进双方的了解,从而让话题顺利展开。
当然,目前贝尔菲也不能确定,这种惯例放在阿斯蒙狄身上是否同样适用。
反正试试也不为过。
看著阿斯蒙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贝尔菲想到以他的身份不可能主动过来攻击自己,於是先攻了过去。
只几招,贝尔菲就发现,阿斯蒙狄只是漫不经心地挡住自己的攻击,而完全不尝试主动攻击。再确切一点讲,他是压根不晓得用剑的攻击方法。
其实这也是当然的。
阿斯蒙狄是召唤兽,并且是元素型的,他操纵一切甚至不需要用双手碰触。而剑他却是从来没拿过。
跟一个完全不懂用剑的人练剑,贝尔菲觉得自己真是干了白痴才会干的事。
有点沮丧,但随即却又想到,如果每天都抽点时间教阿斯蒙狄一点剑术,这主意似乎不错。
这样一想,贝尔菲忽然感到很愉快。他有意将下手放重,以超出先前数倍的气势发出一道横击。
但让他意外的是,这次阿斯蒙狄居然没有挡住他的攻击。也许是他的转变来得太快了,阿斯蒙狄还没想好该怎麽挡,树枝的尖端就已经袭了过去,并在他的左脸颊划出一道口子。
贝尔菲惊愕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摔掉树枝,几步上前捧住了阿斯蒙狄的脸。
「噢,该死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要不要紧?」看著从伤口里细细渗出来的血丝,贝尔菲自责极了。
他从没有因为伤到一个人而自责到这种地步。
究竟他自责到了什麽地步?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面对一脸心疼表情的贝尔菲,阿斯蒙狄却没有什麽反应,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他表现得如此淡漠,弄得贝尔菲接下来的询问也硬是憋回了肚子里,就只能用手指抹去血丝,想著待会儿该去找什麽创伤药。
心思不知怎的突然一个跳脱,感到指尖下除了有血的湿热,还有一种光滑细腻的舒服手感。
阿斯蒙狄的皮肤无可挑剔,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为什麽他会早就知道?
因为他曾那麽紧密那麽热烈地感受过……
突如其来的,一股无法描述的颤栗从指尖窜了进来,贝尔菲瞬间一震,不敢相信此时内心的悸动。
怎、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