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御脸上满是不忿。
司寇郇翔也是微微一愣,随即走到了外间看着祁咏跃道:“不知祁侍卫自月国千里迢迢来此,所为何事?”
祁咏跃轻蔑地一笑:“明人不说暗话,我已在清镇胭脂谷外守候近半年,便是为了等国君。”
司寇郇翔坐在正堂上,静静地看着祁咏跃良久:“三座,三座城池换取腐骨髓心的解药。”
祁咏跃缓步走到司寇郇翔的身边,轻声道:“可惜我家殿下并不在乎你所说的城池,还请国君再想想别的。”
司寇郇翔猛然起身:“若太子殿下要的是她,那便请大人回吧。”
祁咏跃微微一笑:“国君莫要着急,我家殿下要的人自是会自己找回来。我家殿下说了,不要你辰国的城池,不要你辰国的珍宝,更不要你将她施舍给他,我家殿下只需要国君做两件事。”
司寇郇翔微微一愣:“两件?哪两件?”
祁咏跃微微转身踱步走到一旁,径自地坐下身去:“第一件,请国君即刻启程,落娘娘已在三百里外的周凉城等候多日。第二件便是……与落娘娘即刻完婚,昭告天下。”
“……”
祁咏跃嘴角露出一抹莫测的浅笑:“在你完成这两件事之前,国君不能主动接近她,不能告诉她缘由,更不能给她半点你身不由己的暗示,……呵……不过国君大可放心,殿下说,他绝对不会触及国君的底线,更不会提出让国君抛下她这种无理的要求。只要国君做完这两件事,我月国便会毫不犹豫地将解药奉上,对国君与她不会为难半分。”
司寇郇翔缓缓地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了他所有的情绪:“国婚之事,并非一时半刻能筹备……”
“国君大可不必担忧这些,我家太子殿下已帮国君备好了一切婚礼必备之物,只要国君按时参加,并颁下国诏便可。”
司寇郇翔一点点地抬眸,眼眸无意般地滑过内室中仍在昏迷中、面无血色的安乐王:“太子殿下好深的心思,但朕又怎知太子殿下不会食言呢?”
祁咏跃又是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放在司寇郇翔身旁的桌上:“为表诚意,这半颗药先让王爷服下,可暂时压制两个月的痛苦。两个月内只要拿到另外半颗解药,王爷便会痊愈。”
司寇郇翔嘴角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旁的药瓶,打开瓶塞轻轻地嗅了嗅,瞬间露出一抹极为浅淡的微笑:“好,我应了你们。”
“呵呵,国君好爽快!今日起祁咏跃便要贴身保护国君,还请国君见谅。”祁咏跃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皇上!你这样……姑娘她怎会谅解……”锦御大惊,连忙说道。
司寇郇翔微微侧过脸去,嘴角含笑喃喃低语:“……我与她……怎么连这小小的考验都过不去?”……她的心意我虽是知道……可也想亲耳听到……
祁咏跃回眸看向司寇郇翔:“国君倒是自信得很呢。”
“锦御吩咐下去,即刻整装,天黑出城。”话毕,司寇郇翔拿起桌上的玉瓶,转身进了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