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碎你骨头,以作惩戒。若你还不知悔改,下次行窃偏又让我撞上,就不是断一两只手的事了。”
唐时此刻双目耽耽,哪还有半丝与慕容猊谈天说地时的儒雅飘逸,一脸凶狠,完完全全的狂野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啊……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偷人钱袋的小贼疼得满脸汗水,不住的跪在地上求饶,那有些稚嫩的声音和与成年人相比稍显瘦弱的身材说明着他的年龄。竟然是还未弱冠的小小少年。无怪乎唐时如此生气了。
“喏!”唐时从身上掏出几锭银子,蹲在少年跟前,伸出手,淡淡说道,“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拿去看大夫。好了之后,若你无处可去,就来唐府,我们家还少几个家丁……”
慕容猊回到寝宫之时,已接近亥时。
屋内死寂一片,只有龙床那里,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他挥退了下人,自己关了门,脱了鞋,上床。
刚一上床,睡在那里的人就忽得睁开了双眼,明亮的眼眸在黑暗里直直的看着他。
慕容猊拉起锦被,躺了进去,然后伸出手,一把将身边的人搂入怀内。
热的。
是桓越的体温。
慕容猊不顾对方的僵硬,把头埋在他的脖颈旁,开了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那敏感脆弱的地方:
“还没睡?已经很晚了呢……”
桓越沉默着,任慕容猊将他搂入坏内。他尽量的放松身体,然而结果却依然有些勉强。他有些微微的挫败,和眼前的人在这里不知道已经度过了几个夜晚,他的身体明明应该早就熟悉并且接受的,可直到现在,一靠近慕容猊,他的身体还是会不自觉的颤抖,他的心中会泛上止也止不住的恐惧。
这对身为暗卫的他来说,是毫无疑问的失败。
“……呵。”慕容猊的声音有着淡淡的笑意,还有些微不注意就会错失的自嘲,“重华,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朕绝对不会勉强你。”
“……现在,就让朕这样抱抱好不好?”
后面的那一句,疲惫的语音里竟是十足十的恳求。
桓越一怔,完全搞不明白事情的发展。从皇帝说那出那些暧昧不明的话到现在,已经三天。这三天里,他从未从龙床上下来,每天送来的一碗一碗药,都是慕容猊亲手喂了,并拿了甜点消苦的。皇帝看他的眼神,温柔的简直可以舀出水来。他不是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表情,可是出现在眼前人的面上,只能让他心中的疑问,越堆越高。
“重华,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