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槿迷蒙地睁开双眼,看看身边早已经清醒的君赤,无奈地松开了手。
君赤坐了起来,喜宝忙上前给君赤打点衣物。等都弄好后,喜宝把君赤抱到床对面的椅子上,侍候梳洗。
鱼落看訾槿还没有动静,恼怒地喊了句:“主子!”
訾槿立即睁开了双眼,警惕地看着鱼落,不是那么肿胀,却依然很难看的脸上,露出了无赖般的笑容,起身坐了起来。
鱼落绷着脸不语。
訾槿立即讨好的将鱼落拉到自己床上坐下,狗腿地摇了摇其胳膊。
鱼落依然无动于衷。
訾槿猛地抱住鱼落的腰,对着她紧绷的侧脸“啵”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鱼落羞窘难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厢闹着正有趣,那厢可就傻了眼。君赤哪里见过公开调戏宫女的架势,最主要的是宫女还一副享受调戏的样子,当即傻了。喜宝想到三皇子尚在,主子还能如此无德,也傻了。
鱼落此刻才想起边上还有外人,立即装作若无其事地帮訾槿穿戴。
訾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暗地却自责不已:带坏了小朋友可就不好了
“主子,早膳也用完了,你看是否让喜宝送三殿下回素染宫?”鱼落对正窝在地板上看书的訾槿与君赤说道。
訾槿皱了皱眉头,露出不甚乐意的模样。
“主子,三殿下是皇子万不能随便居住外宫。”
訾槿表情不变,眉头却皱得更深,攥住了君赤的手。
“我……我我还是……还是先回吧。”小小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怯懦,从訾槿边上响起。
訾槿紧紧地拉住君赤的手,极度不情愿又有点可怜的望着鱼落。
“奴婢也知主子不愿意,但你护得了三殿下一时,护不了他一世,还是及早地送殿下回去吧,省得琳妃再对殿下发脾气。”
訾槿丢去书本,拉着鱼落的衣襟摇了摇,可怜兮兮又小心翼翼地望着鱼落,但攥住君赤的手却不愿松开。
“罢了罢了,喜宝你去到琳妃那,将殿下过中秋的衣物拿来,就说殿下与主子晚上同去赴宴。”
“可是,昨个我去回琳妃,琳妃就脸色阴沉……”
“你今个同琳妃说,主子一个人在外宫倍感寂寞,昨日与殿下一见甚是投缘。主子说等将军回来,定会亲自向琳妃与殿下道谢。”
喜宝领了话面带喜色地走了。
君赤一直垂下的眼眸,凝视着訾槿拉着不放的手,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訾槿不管这话里的玄机,径自想着自己的机会,动手找着自己前些日子研究的瓶瓶罐罐。她可半刻也未忘记自己的大仇。
从一堆瓶瓶罐罐挑出两瓶,小心地收到衣服里,接着看她的野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