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还没其他事的话,你们就都下去休息吧。这几日连日赶路,大家都辛苦了……”
巫烨的突然开口,打破了弥漫在几人之中的尴尬。最后轻看了几人一眼,他转身上了二楼,向自己房间走去。
只留下三人,一时之间,默默无语……
星光璀璨的天宇温柔安谧,银月的光华温柔似纱轻柔罩下,墙角的几株栀子花在夜风中轻微晃动,淡淡的清雅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一股清冽醇厚的酒香顺着晚风扑鼻而入,西倚雷陶醉的眯眼深嗅了几下,赞道:“不愧是无羁楼中最富盛名的‘风细雪’,光闻这味道,我都要醉了大半。”
他这话不是自言自语,却如自语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西倚雷低头笑笑,侧过头朝身旁看去。
弯月之下,静静地坐在屋顶上的人,是眉宇间一片冷然的南啸桓。他直着腰坐在那里,蓄势待发,仿佛随时准备抽剑迎敌。
一坛未开封的酒被倚雷随意朝那边扔了过去,南啸桓头也不回的出手一接,那酒便稳稳落在他手上。
“喝吧。我好不容易给卿颜姐要来的,可不要浪费了。”西倚雷仰头,已灌进了几口。
明明是爱酒之人,每每喝起来,却总是牛嚼牡丹一般。见他那样喝酒,南啸桓不禁低低叹气,同时拍开封泥。
“啸桓。”西倚雷突然开口,回头看向他,“……你我这么多年朋友,有什么话,我也就直说了。”
当西倚雷突然出现在他房中拉他出来喝酒,他心中就已明白他的意图。轻轻点头,南啸桓也不说话,目光凝在酒坛中弯月的倒影上。
“……你身上那些……和主上有关?”迟疑的声音,却是几乎和陈述并无二般的语调。
“嗯。”南啸桓低声应道,是西倚雷意料之中的答案,却让他一时没办法再继续开口。
内心的问题得到证实,以前的一些疑惑在这一刻也得到了解释。为何他被留在耀夜殿养伤、为何宫主言行举止间突然对他多了几分宠溺、为何那日夜宿野地宫主和他同时消失后又同时出现……
心头涌上不知什么滋味,西倚雷目光凝在南啸桓身上,半晌,默默无语……
剑穗
南啸桓仰头,灌入一口酒,任液体顺着喉管流入体内……
似是察觉到倚雷的心思,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并非你和卿颜姐所想那样……”
听完南啸桓用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将原因解释清楚,西倚雷愕然,久久才回过神:“你是说……这样便可解主上身上的‘遗情’?”
“嗯。”南啸桓轻答一句。
“可是……”一想到眼前的人因此不得不每隔七日便……西倚雷咬唇握拳,同为男人,却要雌伏另一个男人身下,就算那个人是宫主,还是让他无法接受。挣扎了片刻,西倚雷霍然起身:“不行,我得去找萧公子!一定还有别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