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狄彻底怔住。这才想起,提摩西少时曾多次遭遇凌辱,想来,对于善后也富有经验。
克劳狄没再作声。对这种事,自己的确不知该如何下手。
见他已不再排拒,提摩西才再次伸出小手。
「大人,把脚分开一点好吗?」
「……」
「这样子痛不痛?」
「……不。」
「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象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吗?」
「……嗯。」
终于大功告成,提摩西长呼一口气,自觉地侧身坐在了克劳狄腿上,抹着满头大汗安心地说:「已经好了。不过你有一点点流血,可能会多痛几天。这几天不要再受伤,否则痊愈起来又要多费时间。」
……这种伤,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了吧?
对于他的帮忙,克劳狄不得不感激,柔声问:「过敏的地方难受吗?」
「还好啦,就是挺难看的。」提摩西羞赧地笑笑,「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对不对?」
「一点也不丑。」克劳狄微笑,捏了捏他小巧的鼻尖。
提摩西傻笑两声,突然抿抿嘴,犹豫地问:「大人,你……你这样,是伊瓦大人造成的吗?」
克劳狄的笑容僵在脸上,然后,慢慢消殒。
这个问题,答案显而易见,他也不想回答。
见他默认,提摩西一下子紧张起来,抱住他的臂膀急声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克劳狄依旧无以应答。
他们两人错综复杂的关系纠葛,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就算说了,提摩西也未必能懂。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太能弄得懂。
何况事到如今,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原本牵在两人间唯一的一根线,就在刚才,已被他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到此为止。
他的沉默令提摩西更是焦急:「到底怎么了嘛?伊瓦大人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呢?居然害你出血……」
克劳狄白眼一翻,懊恼地扶住额头:「别说了。」
提摩西立即乖乖噤口,然而没维持一会,他又有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