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爱我007【花心攻痴心受年上】
07
方宗玺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只是他不知道怎麽面对这种怅然若失的感受。
原来自己还没玩够就放手,还是会舍不得的啊;从小到大出自地方望族,家境富裕的他从来没有不舍过什麽,所以他还没学会如何排解这种情绪。
茫然的抬头望著镜子里脸侧流著一条细细血迹的自己,方宗玺没想著怎麽替自己止血,以後会不会留下疤痕等等的问题,只是不停问著镜子里的狼狈男人毛巾要怎麽办,往後要是姜升鸿跟他的新相好处不来又过来住了,看见他的毛巾被糟蹋成这样会不会不高兴,突然想起那个新相好提过的漂白水,整个人马上连水龙头都顾不得关上的,放步就往放著洗衣机的後阳台冲。
翻动洗衣机旁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方宗玺找到漂白水又冲回浴室塞起洗手台狂倒,看见原来是浅绿色的毛巾迅速变成白色,在再次打开水龙头冲著那条毛巾的当下,他才明白了那句一对一的意思,可是毛巾已经整条褪去颜色,来不及挽救了。
一如姜升鸿献给他的感情,等候他的时间,给予他的宽容一但收回,就像这条褪回原色的毛巾,对他的态度便恢复成熟识他之前的一片苍白。
随著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忙碌於几宗case,穿梭在法庭与办公室之间的方宗玺没时间也没心思去玩乐,眉尾的伤痕逐渐愈合了,可是心里的寂寞,却逐渐溃烂了。
他越来越怕回到自己独居的那层公寓,倒不是因为没人打理家事的问题,事实上吴建兴一走,第二天他就找了清洁公司给他派个终点佣人过来,不想回去只因那个家到了晚上太过冷清,已经没有让他觉得舒服的男人等在那里。
需要再物色个称职的固定床伴吗?这个周六下午方宗玺难得閒下来,在家研磨咖啡豆给自己泡咖啡的当下,这个念头又从脑海里蹦出来。
同时,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看见来电显示,是老忠酒吧,方宗玺还在奇怪老忠怎会这麽早就开店做生意,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他接通後透过收声筒传了过来。
竟然是他没想过还会连络他的姜升鸿!
「宗玺哥,有件事......我不方便问一般不相熟的律师,请问你晚上能不能挪个半小时给我?」
喔,在新相好面前,就万分客气的叫我方律师,现在有求於我想套近乎,倒是记起你最常称呼我的方式了?
「这有什麽问题,就在老忠店里见?」
「......不方便,这里人多嘴杂。」姜升鸿的声音里有著掩藏不了的郁闷,他不会遇上什麽大麻烦了吧?
於是方宗玺将人约在他公寓附近的包厢式泡沫红茶店,一个小时後见,电话一挂断,他就忍不住扬著嘴角,哼起旋律已经熟烂於心的一首轻快的英文老歌来了。
方宗玺哼著的这首歌,是老忠最常播放的那张专辑里收录的主打歌;他当年第一次看见姜升鸿的时候,穿著洁白t恤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晃著上身一脸惬意的随著音乐低声哼唱的白净青年就像一颗会发亮的钻石,将他的注意力整个都吸了过去。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青年应该很乾净;之後的事实告诉他,这个青年真的就跟他那天穿的t恤一样洁白无暇。
所以一向没有固定跟谁的他,破例的将他收在身边,有了固定性关系之後的三个月,还放心的给了他公寓的钥匙,任他自由来去自己的住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自然是想过了好聚好散这问题,只是他没想过提出结束床伴关系的不是自己,而是一直将爱他表现得十分明显,只是从没说出口的青年!
所以,你才会舍不得他的,是吧?方宗玺站在穿衣镜前自己问自己,毕竟他这麽专一的跟了你这麽多年,不管你在外面怎麽样他都不曾过问,很用心的守著这个家将家里打理得有条不紊,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是啊是啊,方宗玺对著镜子里英姿勃发的男人笑出两排整齐的牙,所以我不是正在帮他忙了吗?
要是他过得不如意想回我身边,我也会不计前嫌的让他回来的。
☆、事到如今你爱我008【花心攻痴心受年上】
008
姜升鸿没有让方宗玺在店里包厢等他太久,虽然老忠酒吧离方宗玺的住处有段不短的距离,姜升鸿还是一如往常的守信,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人就已经到了。
看见姜升鸿的头发又扁又塌的,方宗玺心想他应该是戴著安全帽骑摩托车过来的,不像之前来他这里,总是坐公车,头发也都整理得颇有造型。
看来离开我不仅让他眼光变差,连打扮都开始拉拉塌塌了,再让他跟那个姓沈的继续混,一个小帅哥眼看就要这麽被彻底糟蹋了。
「宗玺哥,我想请问,如果有一个成年人被未成年人控告性侵害,有什麽办法能推翻这个未成年人的证词。」
才刚走进来,服务生都还尚未掀开门帘请姜升鸿点餐,已经心急难耐的男人连寒喧问句最近好吗都没有,紧捱著方宗玺坐下旋即小小声地问道。
见姜升鸿蹙著眉头一脸烦忧,方宗玺以为他就是当事人,心里不禁也起了几分著急,「你从一而终的对象不是成年了吗?难不成他不能满足你,所以你找一夜情被人仙人跳了?」
「不是我。」姜升鸿摇摇头,脸上的郁结没有开展的迹象,「是替一个朋友问的。」
朋友?虽然跟姜升鸿在一起很多年了,可是姜升鸿的朋友,方宗玺认识的不超过一只手掌上的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