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菡转头,“恩公,我们结束这段感情吧。”“你说什么?”千舍不免怀疑自己听错了。白菡垂着眸子不看他,“我的恩情已经报完,您能放我自由吗?”场面有一瞬间寂静,千舍艰难开口“所以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白菡不愿面对这样的千舍,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是”“你在同我闹吗?”他手握紧,直到手背出现青筋复而放开。“我和前天那个妖没有关系,她来找我只是因为我和有合作。”“你别误会了。”千舍说着想动手将盒子递给白菡。白菡只是瞄了眼推拒道“不必了,恩公今日算我最后一次跟你,今晚过后就此别过吧。”“……为什么?”“大概……因为我不爱你吧。”白菡说。“呵呵……不爱?”千舍冷笑一声,指着门外。“要走的话今晚就走,别回来了。”千舍将盒子扔在桌子上。白菡没有说什么,将自己会用上的东西收拾好便打开门出去。“你要是踏出这个门以后都别回来了。”千舍坐在椅子上不看这边,视线盯着桌上盒子。玄关处白菡脚步不停直直走了出去。千舍只是盯着盒子,一个时辰后,千舍起身将盒子里的兔子放出,盒子扔出窗口,而他人则是躺在了床上。兔子没有送出去,它的主人却已经不想要它了。“别喝了”玄深抢下千舍手中酒壶,怕这狐狸真把自己喝死了。这破狐狸耳朵尾巴全部露出来了,幸好在场的都是自己人,玄深对杨听觉道“这家伙是妖族。”杨听觉丝毫不惊讶,魔族收集的消息早就发现过了,就连这狐狸有三十七个前道侣都扒拉出来了,不过他还是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模样。“啧,你怎么老管那么宽啊?”千舍嘴里这样说,倒没有抢回来,只是起身,步伐缓慢却稳的往亭子外走去。玄深觉得这样放任他出去很是危险,特别是这家伙屁股后面还晃荡着三只火红色大尾巴。他起身追了出去,玄深一走,小尾巴当然要跟上。“后来怎么样?”玄深绝对不会承认他八卦,他只是关心好友生活。千舍慢悠悠的走,回味一般的讲述“当时她走后不过三天我便后悔了,我们狐狸鼻子都很灵敏,我跟了上去发现她拜师玉章门。”千舍撇开挡在眼前的树枝继续讲“我怕她看见我不喜就想着离她师门远一些,在人界有一个身份好过来看看她,谁知,后来被她发现她说自己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不要追到人界来。”千舍在一棵大树面前蹲下,从储物袋中拿出那枯萎得只剩下花芯的千叶水莲,“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她若不喜欢我也不一定非她不可,当初的我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就连玉章门里她的信息都没有去察看,可是谁知她在这玉章门里过得如此惨烈。”“便是随便换个普通人我也会帮忙,可是受苦的是她。”千舍默不作声的用妖力挖了个坑,将花放了进去。“可是千叶水莲是水生花,应该水葬。”玄深如是道千舍就算喝醉了也保有理智,他转头大叫“你能不能别破坏我酝酿了半天的情绪!”两人身后的杨听觉更是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捂嘴都止不住的那种。玄朝佑,真有你的。魔尊大人笑完默默的为自己心酸玄深自觉说的没错,奈何千舍不听,他也没办法。千舍短暂的重新平复了下心情,翻土将花掩埋“不管怎么说,明玉儿是在我心中停留最久的女人,为她立碑是我该做的。”玄深的问题终于是沾了个边,“你爱过她吗?”这位花心的好友用灵木做了块碑,立在坟墓之上,他坐在碑前一手抚摸碑身,兽瞳里没有了情绪“曾经爱过。”埋葬对方的同时也埋葬了自己的过往……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千舍一身红衣跪坐碑前。玄深抱剑站在一旁“狐狸当真那么花心?”他问。千舍笑了声,“也不全是,只是我算不上爱她到要死要活的程度罢了,到底也只是爱过而已。”他想了想继续说,“如果你问痴情狐狸的话……也不是没有,传说中有一位九尾狐,为了爱人肯刨心挖骨,只是结局过于惨烈。”玄深:“……”“剑尊,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杨听觉在身后喊他。玄深转身离开此地,“知道了。”杨听觉看了眼那跪坐饮酒的男子追着玄深离开。有时两人注定无缘也无分,世间匆匆一程,却不如过客一个只是,希望他不要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