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太后端坐高堂,眸光欣慰,看着两人躬身行礼,唇角的笑怎么都止不住。“妻夫对拜--”行到这最后一礼,顾绥才感受到了几许真实。他望向牧九辂的双眸,里面铺满了柔情,碎光粼粼,又摄人心魂。他们真的成亲了。“礼成--”“送入洞房!”周围响起一阵阵高呼,顾绥直起身子时不知被谁撞了一下,硬生生地跌进了牧九辂怀里。新郎面前的金帘摇曳起旖旎的弧度来,其下的唇贴在了准确的位置上。周围的骚动越发激烈了。牧九辂眼角轻弯,一手扣住他的肩膀,微微俯身,另一只手从他膝下穿过,将人拦腰抱起。顾绥:“!!!”这么多人!“哇哦,皇姐果真威武,这是要亲自送王君入洞房?”牧从枫摇着折扇说道,眉目间流淌过风流之色,牧九辂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嗓音含着警告。“想喝喜酒就老实点。”“是是是,皇姐你慢走,皇姐你可一定还要出来啊,这喜酒自己喝哪有意思不是,皇姐”牧九辂阔步朝葳蕤堂走去,将牧从枫的声音抛到脑后。只是怀中却是响起了穿透力更强的嗓音。“牧九辂!你抱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不会走路!”牧九辂压了压忍不住翘起的唇角。“大喜的日子,新郎不好自己走进洞房。”顾绥斜睨了她一眼:“这又是哪的规矩!”牧九辂一本正经地开口:“本王的。”侍女将房门打开,牧九辂迫不及待地将顾绥放到喜床之上,扣住他吻了好一会儿,将他所有的抱怨尽数吞下,只剩粘稠的喘息“唔牧九辂,你收敛点,这才白天!”顾绥脸颊生了薄红,牧九辂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起来,舔了舔下唇。“可你太诱人了。”“我。”顾绥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牧九辂右手划过他脸庞,有些爱不释手。“我还要出去应付外面那些宾客,等我回来。”牧九辂这次的吻很轻,透着怜爱,顾绥又有些食髓知味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牧九辂回身看了过来,一眼捕捉到了桃花眸中闪过的期待。“那你快点。”这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牧九辂唇角轻翘,嗓音温柔入骨。“那是自然。”洞房顾绥:我才不可能把自己灌醉!……牧九辂去了前厅后,顾绥待在婚房之中,身着厚重礼服,头顶花冠的他从早上起来就没吃多少东西,此刻早已饿得不行。在看到床头处的一盘红枣时,他随手就抓起一颗吃了起来。“公子!”推门而入的岁聿和云暮看到这一幕连忙唤道。“这不能吃啊!”顾绥已然吐出了枣核:“哎呀有什么不能吃的。”“你帮我把那盘花生拿过来。”岁聿:“”好在没多久,姜扶就送来了一桌精致的酒菜,色香味俱全不说,还都是温热的,顾绥光是看着便食指大动。姜扶:“王君您安好,这是王主特意吩咐给您备的。”寻常婚宴,主家一般只顾正厅宴席是否妥当,少有在意新郎是否会挨饿的。姜扶这么一提,自是体现出牧九辂的贴心了。“王君您慢用,老奴先告退了。”“你先等会儿。”顾绥叫住姜扶,桃花眸微转,突然想到一件事。“王君还有何吩咐?”顾绥搓了搓手,开口说道:“牧九辂她酒量多少啊?”姜扶:“???”怎么感觉王君有点不怀好意?错觉,一定是错觉!“回王君,王主酒量尚可。”顾绥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只是尚可啊,那今天外面那么多人,肯定能将她灌醉吧!就算醉不了也肯定能给她喝迷糊了。这样的话,晚上的洞房夜他岂不是可以一把子翻身,为所欲为了!顾绥突然很兴奋地坐起,给自己打了个气。想当初两年前那天,就是因为他喝醉了没掌握住主动权,才让她以后变本加厉的。这次他可一定不要重蹈覆辙!振夫纲的时候到了!看不懂王君在兴奋些什么的姜扶默默退下了。肚子一声咕叫的顾绥这才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开始干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洞房不是!“公子您慢点,这时间还早呢。”岁聿提醒道,云暮为他斟了杯酒,有些噎到的顾绥正想端起喝下,突然动作一顿,又将酒杯放下了。“今天我不喝酒,倒水。”他可得一定得控制住自己,万一又像上次除夕那样喝多了,到时候做出点不受控制的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