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顾绥久未言语,神色复杂无比,顾绥被看得有些发毛。过了好一会儿,他率先打破沉默。“你别生闷气了行不行,我真不认识那个夙瞳,我们之间也什么都没有,我只喜欢你一个,天地作证!”他刚将竖起三根手指的右手抬起,就被牧九辂一把握住放了下来。顾绥的心紧跟着荡了一下。“少说这些有的没的。”牧九辂抿唇斥道,嗓音认真严肃,顾绥无奈地弯了弯眸。“不是你让我先说些什么的吗。”牧九辂不说话了,顾绥又凑近了她几分。“宝宝相信我好不好,你看我白天跟夙瞳的对话,我一直在跟她保持距离,你吃醋也不要迁怒我嘛。”牧九辂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这都是谁招来的烂桃花?”顾绥:“”“我也不想啊,有宝宝一个我就觉得够了。”顾绥软声软语地哄道,牧九辂却当成了他是在撒娇,心下泛起一汪柔情。“刚刚吓到你了吗?”夙瞳的事让她原本就积攒了郁气,再加上那几名毒狼一直谩骂顾绥,她的手段便越发残暴,堪称发泄,然而现在她却有些后悔。不该让他看见的。顾绥眸色暗了暗,牧九辂瞬间心疼了。果然还是吓到了。他若是不记得顾绥之的一切,那他就只是身处和平环境下的那个顾绥,如何能轻易接受这种血腥场面。顾绥主动抱住了她,下颔搭在她的颈窝,嗓音闷闷的。“你不理我。”牧九辂有些歉疚地环住他的腰身,将其搂紧。“我”“以后不许不理我,宝宝再生气也要听我解释,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温热的怀抱让她感受到了一抹寄托,她沉默了许久,微微泛白的唇轻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记得。”顾绥忽而惊奇地抬起了头,桃花眸中闪过不可思议。“你居然跟我道歉?!”顾绥心下涌起难以言喻的惊奇与欣喜。“你以前从来不说对不起的!”牧九辂屈指轻敲了敲他的脑门,义正言辞道。“本王以前也没做错过事。”所以何须道歉?顾绥嘟囔了声:“怎么没有,砸坏我阳台玻璃,炸了我的厨房,还撕烂过我的衣服,这些都是你干的。”牧九辂:“”那不是因为玻璃太透明没看见,厨房那些用具太复杂,他夏天的衣服又太过裸露,她不想让他穿出去!牧九辂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抬手揉乱了他的头发。“瞎嘟囔些什么呢。”顾绥哼了一声,将脑袋从她手下挣脱,转眼间便看到了她唇角轻翘起了微小弧度。只是那缕弧度转瞬即逝,他觉得有些可惜,便将两手抵在她的唇角,手动向上扯了扯,嗓音清润。“不要老是板着一张脸,笑起来更好看啊,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嘛。”牧九辂眉梢轻挑,握住了他的白嫩指尖。“十年少?”顾绥无辜地眨了眨眸:“啊。”“怎么,现在就觉得我老了?”顾绥眼神变得些许迷茫:“啊?”他没有啊!他们两人之间的年龄相差不过四个多月啊!顾绥刚想说自己没那个意思,牧九辂率先开口了。“那也总比一口一个哥哥的某人要好,聒噪又烦人。”顾绥先是愣了下,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突然觉得阴阳怪气的牧九辂有些可爱。这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模样。“是是是,宝宝最好了。”顾绥笑着说道,忽而又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抹朱砂之上。“还有,你穿红衣比她好看多了,天下无人能及!”议和她身上有真龙紫气,若隐若现当夜,四方馆内,夙瞳倚在半开的轩窗旁,手上把玩着一根精致的墨玉长簪,神情间闪过一抹可惜之色。叮当--夙瞳手上一松,完美无瑕的墨玉直直坠落在地,碎成两截。闻声而入的锦婴看到地上的残骸,眼尾微微上挑。“你一路上不是挺宝贝这根簪子的吗?”他撒娇卖乖了许久都没要到。夙瞳拍了拍手,走到榻上坐下。“没办法,送不出去了啊。”谁知道顾绥突然剪了头发,根本不束发了。一腔心血全部白费。“你还是想想夙领主交给你的任务吧,不要将心思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夙瞳嗤笑一声:“你还管起我来了,你的心思也没正到哪去吧。”锦婴绕着发尾处的小蝎子,嘴角勾起罂粟一般的笑容,艳丽若死。“谁说的,母王派我前来不本就是为了和亲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