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了的数十位皇女中,除了牧九辂,到最后仅剩她与牧从枫两人活了下来。牧从枫是全然无心权势,只顾舒心玩乐的,最终得了舒王封号。而牧景尧这位凉王,若非牧九辂一年前及时回了来,先帝驾崩后,他的桓儿还不知能活多久。此时她突然进京,打的是为王君治病的旗号,可谁知道她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是上书了,可皇上没准,即便你再心急,这也是违律之举。”牧九辂冷声开口,被忽视了的太皇太后脸色微变,有些暗恨,牧景尧轻叹了口气,俯首作揖。“皇妹说的是,四姐认罚。”在场之人有些惊讶,可转而就明白过来她为何如此干脆认罚了。她事出有因,凉王君祝宁眉间的死气不似作假,又提前上书过请求进京,如今便是罚也无法太重。顶多“即日起,降凉王为凉郡王,俸禄食邑均依制降格,以此告诫。”淡漠嗓音传了出来,除了顾绥以外,其余诸人皆有不同程度的诧异。祝宁面露惊惶,焦急开口。“摄政王息怒,王主她实在是因为心系侍身,才作出违律之举,摄政王要怪罪就怪罪我吧,莫牵连咳咳”牧景尧还未起身,垂下的眼眸中闪过暗芒,她很快扶住身形摇晃的祝宁,扶他坐下。“九皇妹秉公执法,我无怨言。”祝宁:“可”殿中忽而响起一阵拊掌声。“俗话说妻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要我看这话可说错了,四皇姐愿与王君如此共患难,四姐夫你三生有幸啊”牧从枫依旧是一股风流恣意的模样,出言调侃,打破了殿中的压抑氛围。“你说呢,九姐夫?”牧从枫突然看向一身红衣的顾绥,笑着问道,下一秒牧九辂就挡在了二人之间,警告的视线扫了过去牧从枫嘁了一声:“小气。”姐夫那么好看,看看怎么啦!“今日不是皇姐与姐夫新婚吗,大喜的日子我们就不说这些了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牧易出言道,太后附和道。“元仪说得对,四妹夫来得巧,赶上九皇妹新婚,想必也能沾上点喜气,身子定能好转。”祝宁:“多谢太后吉言。”殿中氛围很快好转,行过礼后,牧九辂与顾绥落了座,牧易扬起眉眼,给顾绥递了杯茶,脆生生地开口。“姐夫姐夫,改口费可不能少哦。”顾绥:“”这弟弟以前可没这么殷勤,他怕不是只对钱有意思吧!顾绥将牧九辂给他备好的红封递了过去,牧易开心地数钱去了,牧从枫也跟着凑热闹。“姐夫我的呢。”牧九辂睨她一眼:“你多大了。”牧从枫不服气起来:“那我多大也是你亲爱的皇妹啊。”牧九辂眼神幽暗,有种给她一掌的冲动。顾绥一把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给给给,弟弟妹妹们都有。”牧从枫眼里闪过惊喜:“还是姐夫好,姐夫给的金子,我可舍不得花,得回家供起来。”牧九辂忍无可忍:“牧从枫你是不是找揍。”牧从枫秒怂:“诶诶诶皇姐,我开玩笑开玩笑,你别冲动啊。”太后看见这一幕唇边浮笑,不开心了一早上的小皇帝眉头也舒展开来。原来皇室中人,也是有亲情可言的啊。回门王君那么可爱,她怎么舍得欺负,……“九妹夫怀中的狸奴甚是乖巧可人,不知可有名字?”祝宁盯着顾绥怀中的穗穗看了好久,心下喜欢的不得了,在一片安静中细声开口。顾绥唇角挑起一抹弧度来,视线若有若无地划过太皇太后,声音清冽。“有啊,它叫顾穗穗,摸起来可软了。”“喵~”低软的叫声传了出来,一下子叫酥了人们的心。穗穗此时正翘起前腿来趴在顾绥身上踩奶,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意。除了牧九辂和太皇太后。祝宁夸赞道:“穗穗毛色胜雪,眼眸澄澈,看它这柔弱无骨的模样,想来定是名种吧。”顾绥捏了捏穗穗的小爪子,嗓音干净低醇。“这还是数月前父后送我的,品种不知道,但可爱是真可爱。”太皇太后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都要怄死了。顾绥这个新人来拜见他,抱着他当初赏下的狸奴来膈应他不说,叫他一声父后他就得往外赏东西。牧九辂就在旁边盯着,他还不能为难顾绥。他本来寻思着牧景尧进京能给牧九辂点压力,可谁知一个两个的都不争气,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九妹夫,宁儿平日里就喜欢这些小宠儿,不知可否让他抱上一抱这狸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