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辂扣住他的腰身向前一揽,眼底的笑意尽数落到少年气愤的眸中。“绥绥怎么这么反复无常。”“我乐意!”“我不要你念了,我自己看!”牧九辂唇角轻翘:“吾儿不乖啊。”少年这下彻底炸毛:“牧九辂!吾儿你大爷!”牧九辂大笑起来,任由他将信纸夺了去,顺了顺他的毛。“绥绥可爱死了。”看着信的顾绥哼了一声:“可爱个鬼!你就知道占我便宜!”“我的就是绥绥的,占到的便宜自然也是绥绥的,绥绥不亏。”顾绥抽空瞥她一眼:“你强词夺理。”牧九辂理直气壮得很:“那绥绥的意思是,我的不是绥绥的?”顾绥不乐意起来:“不是我的你还想是谁的?”男人无理取闹起来果然有一手,不过牧九辂哄起来也是甚为熟练了。一个温柔的吻落到了他轻软的唇瓣之上,嗓音纵容宠溺。“都是绥绥的。”“哼,这还差不多。”顾绥很快看完了信,知道顾庭颂并没有生他的气,还对他百般关怀,字里行间都透着对他的疼爱。甚至包括痛骂牧九辂的那几页。提心吊胆了一下午的顾绥此时突然有些惆怅起来。“娘亲对我也好好,宝宝,我好喜欢现在的生活啊。”牧九辂抬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眉骨,轻易地察觉出了他的患得患失。“绥绥以后的生活会更好的。”顾绥唇角微弯,眼中蕴了复杂的情绪。她永远是最懂他的人。此刻,他突然就涌起了诉说的愿望。“宝宝,我想到了顾诗。”他会诉说,牧九辂自是愿意倾听了,闻言神思一凛,轻声问道。“怎么突然想到她?”少年靠在她的肩头,视线有些放远,逐渐失了焦距。“是我天生遭到厌弃,身负霉运,你说到底是因为她的荒唐造就了我后来的苦难,还是因为我,她才会被人抛弃,被人骗财,走到如今的地步呢?”“不是的,绥绥不要这样想,不是你的错。”牧九辂心下泛起一丝酸涩,抬高了些许声音。“你不止一个母亲,怎么顾庭颂就没有被霉运沾染呢,不是因为你,绥绥。”顾绥沉默下来,微凉的手被她握住,温度逐渐升高。当初的小魔主分为两部分,都遭到了天道厌弃,一部分断情绝欲,一部分事事不顺,可有些因果,根本说不清。就比如他和顾诗。他是恨她的,可现如今只要一想到一切的起源实际是他自己,他便再也恨不起来这位母亲。“宝宝,我想喝萝卜汤了。”他突然开口,嗓音轻软又脆弱,牧九辂将他搂得更紧了些。“好,我给你做。”顾绥含着些许落寞的眼睛弯了弯,侧头亲了一口她的脸颊。“宝宝真好。”“既然知道我好,那绥绥要不要表示一下啊。”牧九辂把玩着他纤细的手指,眸中漾着一缕浅光。“怎么表示啊?”“嗯也不为难绥绥,就叫声妻主来听听吧。”顾绥噌的一下坐直了,掐起腰来看着她,回想起什么的他眼中此刻全是愤懑,哪还有半分刚刚的落寞与悲伤。“你这要求过分了啊。”牧九辂眉梢挑起:“这也过分?”“昨晚喊的我嗓子都哑了,你还没听够,过分!”还是这样的绥绥更可爱,牧九辂心下生痒,一只手探到他腰侧,轻划而过。“绥绥这话说的,就是听一辈子,我也觉得不够啊。”顾绥:“!!!”“牧九辂!早上你害我迟到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收敛点啊!”注意力彻底被引走的少年抬起下颔叫嚣着,想要打开她的手,却几番没能成功,任由她占了便宜去。“这可不能怪我,绥绥的腰又细又软,这谁看了能顶得住呢,是吧绥绥。”牧九辂嗓音玩味,呼吸越来越近,顾绥身子被她用一只手撩拨得七荤八素的,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觉得这样不行。他不能任人拿捏啊!顾绥看着面前得了便宜还在卖乖的人,忍不住磨了磨牙,继而一把捧住她的脸,uauaua一顿狂亲。不就是占便宜吗,谁不会啊!“我亲死你亲死你亲死你!”牧九辂:“”他是吃可爱长大的吧!“绥绥!”“亲死你--”“我可是你妻主,亲死我你是要守寡的。”牧九辂无奈又好笑地说着,顾绥闻言哼了一声。“谁要守寡。”“那当然是本王的王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