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就生气我的气来了。”凤瑛笑着从后边搂住了他:“景儿对我一片痴心,我自是舍不得让你当个玩意的,今儿天晚了,官府那边怕是不方便过籍,明儿我就带你去官府把这事办了,再寻顶小轿,让人抬着你在城中逛一圈,最后风风光光的进府如何。”
吴景听了这话,心才放回肚子里,回过身来和妻主相拥:“妻主心中能有我的一个位置我便知足了,小轿便算了,我一个夫侍若是闹出太大动静,只怕未来的夫郎心中要不高兴了。”
“现在就吃味上了。”凤瑛扣着他的脑袋,狠狠的吻了他好一会,才把人松开哄道:“景儿本来也该是给我当正夫郎的,但现下我府上的贵侍们身份也过得去,我若执意娶一个家奴为正夫,难免引来别人猜疑,只是景儿放心,府上永远不会有正夫郎的。”
得了她这一句话,吴景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怕自己情难自禁
马车到府门口就停了,吴景先下了车,又对着车内伸出了手。
凤瑛扶着他的手下了车,正准备同他说两句话,就瞧着一个披着斗篷遮的严严实实的人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斗篷人直勾勾的朝着吴景这边来了,哪怕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感觉他是在打量人,没一会就听见他说:“这位就是妻主新得的弟弟吧。”
一听这声音,凤瑛就知道是谁了,上前虚虚扶了他一把:“清儿怎么出来了,身上的伤可是好利索了?”
“身上的伤再疼,又如何疼的过我心里的。”姜祈清的声音听着轻快,却不难察觉其中的苦涩。
吴景也不是第一天来府上,自然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他不满的皱了皱眉,上前就把人抓着往里带:“姜夫侍身上还有着伤,有什么事还是回家再说吧。”
姜祈清恼怒的伸手去砸他,怒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家奴还管起夫侍的事来了。”
哪怕被砸,吴景也没放手,一直到把人拖进门了,才松开了手冷声道:“本以为姜夫侍是个知利的,不想也是个莽夫,外头这么多人瞧着,你这是存心让外人看妻主的笑话不成。”
“我就是再莽夫,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姜祈清冷笑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好大的威风,教训起家中贵侍来了,难不成妻主要把正夫之位给一个家奴。”
吴景本就因身份不能为正夫而烦心,现在又听着这人一口一个家奴的,他就是脾气再好也生出些怒意来。
他正要发怒,手就被人轻轻握住,抬头只见到凤瑛温和的对他笑道:“今儿景儿陪我出去许久,也该累了,先去歇息吧,明儿我还要带你去办手续呢。”
说着凤瑛就招呼管家过来,让她带吴景下去休息。
吴景本是不情愿的,但对上妻主那双温柔的眼眸,他的心中就没有别的想法了,下意识的听从了妻主的吩咐。
等人走了,姜祈清嗤笑道:“妻主若是舍不得这小情夫,跟上去便是了,何苦留在这陪我一个毁了容的丑夫。”
他说到后边声音都有些哽咽,凤瑛回头,轻轻的伸手进斗篷里抚着他的脸,眼中带着疼惜:“怎么这般作践自己,不管你成什么样,都是我的男人,我自然是不会丢下你的。”
说着她的嘴角微微上翘:“自从清儿伤着以来,倒是许久未曾像现在这般活泼了,如今瞧着你行动自如,我这心里也是踏实了。”
“是么。”姜祈清的声音软和了不少,却依旧冷冰冰的:“妻主喜得新人,怕是早就忘了我了,若不是我今日出来,还不知道下次见妻主是什么时候。”
凤瑛拉着他手,慢慢的往他院里走,嘴上哄道:“自从进府来我对清儿如何,清儿还不清楚么,哪怕满院子的男人,我宿在清儿那也是最多的。”
姜祈清继续低着头不语,步子也慢了许多。
瞧他这样,凤瑛又伏在他耳边吹着气道:“我这些天不去瞧清儿,不过是念着清儿的伤势,怕自己情难自禁罢了,我同清儿欢爱这些日子,清儿难道不清楚自己的魅力么。”
连我这个小县丞也不放在眼里了
凤瑛对他现在的样子当然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到底还需要用到他,还是好言好语的哄着,又在他那陪他呆了一个晚上,才把人哄好了。
第二天两人才刚用完早膳,管家就进来犹犹豫豫的,瞧着像是想说些什么。
凤瑛一下就明白了,估计是吴景那边等不及了在催,她牵起了姜祈清的手:“清儿,我要出去办些事,你在家好好歇着。”
姜祈清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昨天撑着到府外已经让不少伤口破裂,这会正疼着呢,也没有心思追着妻主出去,他点点头应下。
和他说完话后,凤瑛就跟着管家出去了,没想到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吴景穿了身水蓝色衣裳在那等着她。
“景儿追的这般紧,都追到别人院门口来了。”凤瑛打趣的说着,又围着他转了一圈,笑道:“我这衣服倒是没挑错,衬你。”
吴景眼中满是笑意:“妻主的眼光自然是不会错的,不知姜夫侍现下如何了,昨日我一时心急,对他多有得罪,也不知道他这会还生不生我的气,不如我进去给他赔罪。”
“他也不过是一个贵侍,怎么就要让我的景儿去赔罪了。”凤瑛同他十指相扣,拉着他往前走:“景儿就是心善,像他这样忘了本分的男人,就该让他好好长记性,这些天就让他自个在院里反省吧。”
听了这话,吴景嘴角轻轻勾起,也不再提这事,两人一块上官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