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仅仅在舌尖停留一瞬便顺着食道下去,即便是这样浓苦酸涩的味道扒不掉一般在口腔散开。
她心里不断念叨着吐了的话太医还得再做一碗让她喝,想着这些她堪堪没有吐出来,而是全部咽了下去。
她确定自己不会吐出来之后才推开了燕殊,自己偏头轻轻咳嗽着。
燕殊则是在一旁替她揉着僵硬的手臂。
温热的茶水很快冲淡了口腔中残存着的味道,明月叹息一声,闻着自己周身浓浓的中药味道:“我在宫里都快要成一个药罐子了。”
很快她看着侍女们俱变了脸色,才觉自己说得不对,她正要张口补救便听燕殊说着。
“明月觉得外面的世界更自由些吗?”
燕殊眉眼似清风朗月,他面色比起侍女来沉静不少,指尖轻轻搭在她略显苍白的脸颊。
明月一双黑眸瞪得浑圆,燕殊淡淡地鼓励着她:“我就问问,姐姐不用多想什么告诉我便行。”
“是,”赵明月半阖着眼简短地回答着,“阿殊,你自己也清楚的。往日我们在外时你也更自在些。”
明月补充上后面一段话纯属是避免燕殊又多些其他心思,但燕殊听了过后眼睫轻颤,半晌才用鼻音应了一声表明知晓。
明月观察着燕殊的神情,他眉目澹澹,目前没有生气的迹象。
燕殊抚着明月充满疑惑的脸颊,他的无名指上还有明显的痕迹,过深的咬痕印着青色,一些较浅的痕迹已经开始消散。
“姐姐别怕,”燕殊揭过了刚刚的话题,转而说起近在眼前的祭月仪式,“祭月马上开始了,等你这些天养好身子之后我们便出。”
明月问过燕殊之后,便知晓戴覃的义子已经自尽而死,戴覃和魏林处死的消息被瞒得严实。
或许是只要戴覃没消息传出来幕后之人便警觉地杀了所有知情人士,或许是宫里还有细作传了出去才让幕后黑手下定决心灭口,总之明月失去了揪出他们的机会。
祭月将近,那人会继续蛰伏还是趁着这么好的时机出手呢?
汤药里加了些安神的成分,明月喝过药之后睡得不太安稳。
她梦到的不是现在,而是原著的燕殊。
他平平无奇,却也因为自己的容貌与身份被众人簇拥着。
那日秋狩他穿着鲜艳夺目的骑装,他之前为圣上监国,皇帝让他放宽了心参加秋狩。
燕殊顺从地应了,他在树林之间穿梭着,打了不是猎物。
但在回府之后燕殊迅生了重病,他拒绝了帝后的探视,即便皇帝命了所有太医全力医治他,燕殊的生命也如冬日的枯叶般消散。
简直像个帮助剧情推动的工具人,明月在梦里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色喃喃着。
场景转眼变换,是赵明月原身炮灰女配被魏林休妻,她本身父母早逝,只能依靠丈夫,没想到丈夫是个被狼叼走良心的负心汉。
在书里还要将魏林塑造成与前妻情感冷淡,没有爱情的男配,原来是为了魏林作为之后的男主,道德上不能有太多的污点。
赵明月想起这里时无比庆幸自己看完书之后特地写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