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自己找的嗷。”
她自己给自己找的那么多好朋友嗷。
“你,你,你不单只有我一人,居然还有这般多的臭小子!”
赵驰纵仿若天都塌下来了。
祁·臭小子·扬,拧眉,“认清你自己的地位。”
唐·臭小子·衍,害羞,“唐衍定是比不上赵小少爷的。”
负心汉更是觉得他无理取闹,“你不要闹了,我的好朋友你也要当好朋友。”
赵驰纵哇地一声哭出来,“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就这般对我!”
哭完一个薛福蔚又来一个赵驰纵,奶团子脑袋都要大了,
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
她跑过去拽住赵驰纵的手,敷衍地拍了两下,“你莫要哭了,我与你天下第一好。”
“我不信!”
“啪”奶团子一巴掌招呼过去。
安静了。
她重复,“我与你天下第一好。”
“呜——”赵驰纵强忍泪水,“——果真?”
“是的。”奶团子面不改色。
说完还抱住赵驰纵的脑袋哄小狗似的拍了两下,以证自己所言非虚。
看起来十分温情,仿若刚刚不耐烦打人的不是她一般。
若说这间屋子里谁最同情赵驰纵,那非薛福蔚莫属了。
瞧瞧,瞧瞧,往日里对着他倒是威风得很,如今家都被人偷了还如此窝囊
该!该啊
虽然捋清了事情来龙去脉,赵驰纵还是觉得不是滋味得很,对着祁扬跟唐衍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
这么一对比起来,他甚至觉得薛福蔚都要顺眼许多。
“我饿……”窸窸窣窣只剩下抄书声的小室,突然响起了傅锦梨有气无力的呼饿声。
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多该下学了,她得了奖屁颠屁颠跑去找祁扬。
人找着了还打了一通架,被训了一顿又拎到这引戒堂。
她这两日饭量猛增,一到餐点更是准时开饿。
若是平时她说饿,第一积极的必是赵驰纵,恨不得将他所有好吃的都掏出来了。
可此刻他静如鹌鹑。
最后还是薛福蔚一语道破天机,“饿也没办法,我们今天一顿好的都吃不了。”
奶团子惊了,“不仅罚抄……还要……”
小小的人脸上尽是忿忿欲绝,“我不要打架了,打架饿肚子。”
另外两人没进过引戒堂,不懂这里边的规矩,这么一听还当是祭酒丧心病狂要饿孩子了。
谁知薛福蔚一脸你们在想什么的表情,“祭酒虽严厉,但还是不会这么罚的。”
“你们都没有犯过错吗?犯错我爷不给我饭吃的,我这么大一个胖子啊,给我饿昏在祠堂里,这也就罢了!还硬要我反省出点之乎者也来,我若是说得出来干嘛还去闯这个祸。”
想起以前的遭遇他实在是声声泣血,说到伤心处差点落下泪来。
一旁的赵驰纵听得仿若灵魂出窍,“饿肚子,还要挨揍。”
奶团子,祁扬,唐衍:!!
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