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妃实在不适,对云晚意也不算排斥,没别的办法,应道:“那就劳烦你了。”
云晚意连百斤银子都能轻松扛起,何况是八十斤出头的贵妃娘娘,抱着一路疾走。
到了园林中的别苑,才碰到出去迎接朱贵妃的宫女。
见此情景,宫女吓得连准备给朱贵妃的暖炉都掉了,惊呼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别大惊小怪,赶紧悄悄去找刘太医过来。”朱贵妃压着声音,吩咐道:“不要声张,叫旁人知道。”
刘太医来的很快,给朱贵妃把脉之后,诊断结果却和云晚意的不太相同:“贵妃娘娘操劳过甚,导致寒邪侵入。”
“微臣给您开一幅方子,服用过后就能缓解。”
朱贵妃脸色微变,了眼立在一旁的云晚意,又转回刘太医身上,试探道:“本宫最近总觉得身子不爽,会不会是有孕?”
“恕微臣直言。”刘太医惶恐的抬头,道:“贵妃娘娘先前胎死腹中,月份太大伤了根本,很难有孕。”
这个结论,朱贵妃这几年已经听好几个太医说过了,并不意外。
她敛起神色,没有露出别的情绪:“那就开方子吧。”
刘太医开完方子就退下了,朱贵妃着和先前大同小异的方子,刚有的欣喜一下子跌落谷底。
转眼瞧着云晚意还在,蹙眉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乡下回来的,就算会医术,肯定也不会比太医院的人好。
再说朱贵妃一直用的刘太医,自然不会相信云晚意。
云晚意柳眉微蹙,扫了眼方子后,还是上前一步道:“贵妃娘娘,请恕臣女多言,这方子上全是大热活血的药材。”
“您胎像不稳,要是吃了这个药,肯定保不住。”
因为刘太医的诊断,本来对云晚意印象不错的朱贵妃,已经多了几分不耐。
她这话说完,朱贵妃更是烦闷的按着眉心,道:“你没听太医说吗,本宫前几年伤了根本,不会有孕。”
“臣女有信心不会弄错。”云晚意十分笃定,抬眸毫不避讳的和朱贵妃视线相交:“贵妃娘娘若肯信臣女,臣女可为您开一剂药。”
“技能祛除风寒退下高热,又能保证您腹中之胎安稳无碍。”
朱贵妃拧着眉心,显然忍耐到了极点。
刚才那个宫女一瞧就是朱贵妃的心腹,见状忍不住呵斥道:“刘太医为娘娘照脉多年,难道不比你知道娘娘的身体情况?”
“没娘娘身子不适,别在这胡搅蛮缠,扰了娘娘清净!”
云晚意瞥了那宫女一眼,视线又回到朱贵妃身上,坚持道:“贵妃娘娘身子贵重,臣女绝对不敢胡言。”
“您孕脉初有,瞧着并不明显,加之风寒高热扰乱脉象,极容易混肴视听,太医许是因为如此才没诊断出来。”
话说到这份上,云晚意还在坚持自荐,朱贵妃自然以为她是想从自个儿身上捞点好处,才会如此。
对云晚意刚才的救命恩情也消磨殆尽,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邪火,烦躁道:“别以为你救了本宫,就能放肆。”
“念在你对本宫有恩,功过相抵,就当没这回事,若再纠缠,企图从本宫身上得到点什么,也别怪本宫不念刚才的情分!”
朱贵妃的疾言厉色,并未吓倒云晚意。
她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信心,上前一步诚恳道:“贵妃娘娘,您身子的确有损伤,很难有孕。”
“所以这一次的身孕,极有可能是您最后为人母的机会,为何不相信臣女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