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平颔首:
“请。”
身后的林沫本来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这一牵
哪怕这一出戏实际上也有她的戏份,甚至本来一切的波谲云诡就是围绕这她而起,但是现在有孙一平顶在前面,林沫乐得清希
这种有人保护的感觉真是太舒坦了,以至于她都懒得去想个中弯弯绕,大不了最后让夫君给解释,一心开始盘算应该怎么奖励我的好夫君呢?
他最喜欢什么?
回想起夜半三更相拥时的炽烈,林沫抿了抿唇,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就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骤然听到了孙一平和陆蒙的对话,这让林沫登时回神,赶忙传音道:
“夫君,唐门暗器一向诡谲难测,不要令其近身。”
躺平归躺平,基本的警惕还是在的。
孙一平回道:
“放心,他不敢的。”
林沫看着自家臭男人信心满满的样子,忍不住哼了一声,在两人离开之后,背着手摇摇晃晃的跟上去。
站在门廊下的两名衙役下意识想要伸手劝阻,可是旋即眼眸中泛起一抹绯色。
接着他们各自扭开头,对着柱子起来嘟囔着什么,煞有其事。
孙一平自然能够感知到身后细细的脚步声,也没有拦着林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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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蒙之间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孙一平就得到了想要的。
这陆蒙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他写日记啊。
和唐门往来的桩桩件件,本本记得清清楚楚,此时直接交给了孙一平作为第一手证据。
();() 甚至孙一平都有理由怀疑他誊抄了好几份,未来还可能卖给青台宗、吴郡四姓什么的。
看来这家伙一开始的犹豫也是欲拒还迎。
当然,孙一平肯定得把手头这一份给陆家送去。
“这陆蒙还真是什么都不敢做,甚至都没要什么好处,哪怕是收点儿钱呢?”林沫背着手走在孙一平身边,笑嘻嘻露出半点贝齿,“这让人多不好意思啊。”
只是这俏脸上着实看不到有惭愧之意。
夫妻两个向着戒幢律寺的方向行去,本来就好了要去查阅经书。
那把油纸伞依旧撑在头顶,遮住伞下一双人。
孙一平解释:
“因为面对余的时候,陆蒙实际上是缺乏底气的。
这是修为、身份带来的上下尊卑,让他很难克服,尤其是他求官十余年而不得升任,修炼十余年最后也只混的一个死丹。
可谓是两头都想抓,结果两头都没抓着,竹篮打水一场空,更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因而或许十年前还会抱怨上无眼,世事不公,但这十年的平淡足够抹平所有的棱角。
唐门对他有恩不假,但勾结妖族也是事实。这是大义名分,就算真的是师和徒之情都必须要让步的人与妖之别。
而他陆蒙有家人妻,和唐门又是交易而已,何必要为唐门受此一罪?也不必硬要换点儿什么,徒惹余不快,不知何时又要报复于他。”
听着孙一平所言,林沫神色稍稍暗淡了些。
人与妖之别么······
那我们现在又是什么?
但是感觉到手心上一暖,纤手已经被孙一平握住。
孙一平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