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酌举着酒杯迎合着,等了半天也没一个人夸小碗的。
如果江知酌的太子之位是权宜之计,毕竟也是正经皇子。那小碗的太子妃头衔更是水了好几个档次。
无论是知情的还是不知内情的,大家都明白娶小碗不过是个过场,无论是为了断决和江慕安的关系,还是制衡苍赤,亦或是为了以后真正的太子妃铺路。
没人提小碗,也是不想触江知酌眉头,猜想江知酌也不愿理这个宫女出身,从西南边陲硬拉过来的一个女子。
“都别跟着进屋了,”小碗走到自己寝屋门口,对身边宫人和侍女们说着,“各自去当差吧。”
“好,太子妃您慢点,小心门槛,”翠夕帮小碗推开房门,“您就在床上坐着等太子殿下就行,估摸着一个时辰,太子殿下就会过来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或是等道太子歇息的消息,奴婢们再来伺候太子妃换衣洗漱。”
“不必了,有十七呢,让她来就行,今晚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静兰在门口守着。”
小碗带着初十七进了屋,静兰将房门替小碗关好。
“呼”小碗一把扯下盖头,也顾不得仪态了,一下子坐在床上。招呼初十七过来一起歇会。
小碗哎呦一声捂着屁股站起来,“什么东西。”
初十七掀开红缎鸳鸯锦被,床褥上满是各种干果。
小碗捡了一颗花生,剥开分了初十七一粒,另一粒放进自己嘴里。
“十七把床上东西收拾了,”小碗走到桌子旁,倒了两杯茶,“过来喝杯茶,今天下午你也没喝水吧。太累了,练一天功都没这么累。”
小碗想了想,说:“另外两位新娘子要更辛苦一些,她们来的更早。”
初十七收拾完床铺,走到小碗身边,小碗已经喝完了茶,坐在了妆台前。
“拆吧。”小碗对着镜子摘耳坠。
初十七连忙手语比划:“现在还不行,要等太子殿下来过以后才可以拆头饰的。”
“他不来,”小碗摘下第二个耳坠子,“有两个大美人等着,太子今晚应当会去夏侯雅房里,为了安抚苍赤嘛。不会来我们这里的。何必枯等。”
初十七只好动手将金冠和流苏帮小碗取下来,最后帮小碗梳顺了头发。
小碗解了婚服,初十七把婚服收好放好,小碗自己擦了擦脸,就钻进了被子了。
“你趴桌子休息会儿,”小碗闭着眼睛说,“桌上有糕点,你饿了就自己吃,我先睡了,一会静兰说了可以就寝的消息,你给我熄了烛火就回去睡。”
初十七点点头,把床帐帮小碗放好。坐在桌子上,从行李里掏出小碗交代的誊抄礼单的册子,开始写着字。
初十七一笔一画抄的认真,一个时辰以后,也才只抄了一页,算了算时辰,准备将册子收起来。
江知酌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进房门看到初十七的坐在桌子上收拾着什么东西,而不见小碗的身影。
江知酌一把拉开床帐,看到小碗熟睡的样子,既觉得缱绻温情,更多的是怒气上涌。
江知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