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惊叶跪直了说:“没人认出阿姐来,是我不听话,你打我吧爹。”
“你是该打,”秋自白说,“这家法就是给你准备的,责四十。”
“不是,”小碗急忙说,“是我要带惊叶出门的,万华大街也是我跟对方起了冲突,我没想到会被人认出来,是我做的不好,我的错。”
“是因为后面这位少年?”秋自白指着哑女,哑女依旧趴跪在地上。
“是,我们本来要回府了,半路遇到她被人欺负,我看不惯……,一时没忍住。”小碗低着头说,“对不起,太傅,我不该在这种时候惹事。”
“筝安,你记着你现在的身份,是东宫太子妃,是秋府二小姐,就算你是为了搭救他人,也要看时机是否合适。你的身份,装扮,都不应该在今天做这样的事。”秋太傅语重心长的说。
小碗点点头,说:“别打惊叶。”言外之意,就是有错责罚小碗就好。
秋太傅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人,下了决断:“筝安责二十,秋惊叶责十,小峰责十。小惩大诫,你们以后在京城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言行。”
“不行。”
“不行。”
小碗和秋惊叶同时说出口。
“不行?”秋自白看着他们两个,“是罚得太轻了。”
“爹,你打我,阿姐现在是太子妃,你不能打她。”秋惊叶挺直脖子,“而且,过几日就是阿姐的婚期了,你把她打伤了,可怎么好。”
“你还教育起我了?”秋自白看着秋惊叶,“你要是老实安分,劝着你阿姐一些,你阿姐何至于挨打,我教了她六年,皇子公主打遍了,都没碰过她一下。”
小碗更惭愧了,今天乔装出府,本就是她不对,但是没后悔救了哑女,更不能连累秋惊叶。
“先生,”小碗跪直上身,“您之前教育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的事,就是我一个人的错,我认的,四十下也打不坏。惊叶和小峰不能因为我受牵连,否则我心难安。”
秋自白指着拿藤条的侍卫,示意他动手。
背上挨了一记,第一下就打得小碗差点跪不住,太瘦了,小碗很快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
第二记没落在小碗身上,因为秋惊叶和哑女都扑上来,挡在小碗背后。
“疼死我了,”秋惊叶怒视侍卫,“你不能下手轻点。”
“疼你就走开,”小碗推开秋惊叶,“出去,别在这里待着。”
“还有你,”小碗又推开哑女,“你身上的伤还不够多吗,别跟着添乱。”
侍卫举着藤条不知所措,小碗说指着哑女说:“你和小峰把少爷还有他弄出去。”
“我不走,我不挡了行吧。”秋惊叶站起来站到一边。
哑女也退了两步跪在地上。
小碗跪直又挨了两记,忍着没动。
第五下还没落下来,秋惊叶和哑女又扑到小碗身上。
秋惊叶在背后,贴着小碗的后背。哑女身上脏,不敢挨得太近。
小碗无奈的抬头看着太傅:“让他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