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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第2页）

骆乔：实在太容易了，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个年纪该承受。

“骆乔，你在儿？”

终于，骆鸣雁出现了。

骆乔转身，热泪盈眶：位大姐，你好意思问，在儿，都了你大姐。

“载表哥。”

骆鸣雁刚才只注意骆乔去了，看清姚载也在，会儿看到，一阵心虚又怕。

姚载朝骆鸣雁微微颔，然对骆乔说：“那就去竹林，乔表妹想请教什，也只略读了些书，学富五车谈上。”

“个……现在在读《中庸》，就……”骆鸣雁危机解除，可骆乔话都出口，也能把载表哥好心就滥用，她跟上姚载，手一伸把骆鸣雁也薅着一起去，“想问，‘子路问强’。”

骆乔手跟个箍子似，无论骆鸣雁如何挣扎都徒劳，只能踉踉跄跄跟着一起往竹林走，在心里呐喊：想听载表哥说教，救命！

到了竹林棋台边，得了吩咐仆役铺好毛褥子和毛坐团，四周摆了盆，台上红泥小炉烧了热水煮茶。

整个很适合谈玄论道。

“你要问南方强、北方强？”

姚载跽坐在毛团上，小炉上水刚好烧开，他提壶洗茶。

骆乔也跽坐着，小圆脸认真严肃，摇了摇头，说：“知南方强与北方强，理解，南方强何宽柔以教，那别打一掌，一拳捶去，要大度地原谅他吗？凭什呀？那孔圣说过，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呢。觉得，要仇报仇，怨报怨。”

骆鸣雁坐在骆乔身旁，他们才开始说，她就想打呵欠了，&xeoo被骆乔一句话给逗笑了，道：“你那小孩子过家家呢，些事个中曲直，谁又能真正分辨明白呢。”

“才。”

骆乔很认真地说：“就说东魏抢了豫州，难道们该想方设法抢吗？那们国土呀！难道们要大度地原谅东魏，再把兖州送上成？”

骆鸣雁道：“那当然行。”

“对。”

骆乔口气非常大：“要说，们光得把豫州抢，得抢了东魏相州，以其道治其身，最好能一口气打到邺京去。衽金革，死而厌，才强。”

姚载摇摇头，说道：“孔圣说此言意思，并非论孰强上。无论宽柔以教，枕戈待旦，都强者一种方式。君子和而流，中立而倚，国道，变焉，国无道，至死变，才真正强者。强，心，而非方式。”

“宽柔以教，也非叫你以德报怨，而要柔中刚，过刚易折，些时候们要以巧智取胜。死而厌，一种一往无前力量，教们遇到逆境、恶境时，要屈。知雄守雌、知白守黑、知荣守辱。胜者力，自胜者强。”

骆乔听着姚载话，垂头思索着。

教他们姐弟读书谌夫子跟着一道，临出前了本《中庸》叫她学，待去了要考她自学得如何。她读些地方一知半解，也可以问——成国公府西席先生以“男女七岁同席”由搭理她。

现在姚载一解释，她顿时豁然开朗：“也就说，能用武力搞定时候，咱们可以用谋诡计，柔中带刚，刚中柔，偏倚，方成世间最强者。”

姚载：“……”

他解释吗？小鬼竟理解他话？

“明白了，谢谢载表哥。”

骆乔起身，郑重朝姚载一揖到底，“今请教载表哥，才深知其意，载表哥果真学富五车，懂地方，也可以请教载表哥？”

“嗯？说完了？”

骆鸣雁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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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赶忙跟着站起，抱着怀中锦盒向姚载福了一福，“载表哥，那们就先走了，外头好冷，屋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