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定定的看着掉在地上的白栀子,捡了起来,放回桌上。格里芬看着贝拉米冒着粉红色泡泡的背影,气得快要喷火。踩着高跟鞋愤愤的揪住她的后领,咬牙切齿,“您还要学习。”余光扫过窗外的场面,“没有时间看绅士们骑马。”格里芬将她拖回座位上,正了正脖前的领结,转向埃莉诺,“学会的人才有资格做想做的事。”埃莉诺好像没理解她的话,又或者没什么想做的事,两手交替放在膝上,眨巴大眼睛看她。格里芬是最善于激发学生斗志的老师,她看看埃莉诺,又不露声色望了望贝拉米,沉默了两秒后,微笑说着,“这位小姐,您可以去窗边随意观赏美景了。”“当然,绅士们的英俊风采也可以尽情观赏。”她可不管埃莉诺想不想看绅士们赛马,她只管贝拉米的学习。显然,这个方法很奏效,即使她不刻意去看贝拉米的表情,都能感受到小公主即将喷火的目光,“凭什么!”作者有话要说:传说来源于百度。屈潇跨坐在马鞍上。他穿着漆黑金扣马甲,里面是白色衬衫,领口系着一道禁欲的领结。黑色的西装裤和浅口皮鞋。隐隐勾勒出男人双腿的轮廓。他的存在,介于金与汞之间,好像令人沉沦的一捧流沙,捞不起来,又足以致命。屈潇手上戴着纯白手套,握住缰绳,修长的腿偶尔夹紧马的侧身,驱使黑马的前行。他在马背上起起伏伏的样子尤为性感。埃莉诺不禁联想到自己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他赤裸着身体,欺压在她身上,微凉的手指勾起她黏在脖上的发丝,喘着粗气,亲吻她的脖子。她依偎在他怀里,十指紧扣搂住他的后脖,任由他的挑弄,发出如刃的媚声。哪怕只是虚构的画面,都足以让未经人事的少女脸红心跳一阵子了。天哪!她在想什么呢。埃莉诺为自己感到可耻。然而她不知道,两位绅士的话题中心,正围绕在自己身上。柏得温全身白色装束,骑在白马上,“你喜欢埃莉诺小姐吗?”他想,埃莉诺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现在存在的隐患就只剩下达芙妮和屈潇了。“不。”屈潇几乎没有犹豫。表情依旧是冷冽的低气压。那就好。而现在,又一道隐患解除了。柏得温不露声色,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当他注意到图书馆窗边趴着一个女孩仿似在看自己的时候,这个弧度不禁加深了。柏得温停下马,二三指节敲敲埃莉诺面前的玻璃窗,朝她温柔的笑,“想学骑马吗?亲爱的埃莉诺小姐。”埃莉诺发誓她是想要拒绝的,可余光瞄到屈潇正在看自己的时候,拒绝的话刚触及喉咙,就滑落腹中。她轻轻点头,“想。”阿莫乌尔式的隐蔽爱情似乎就是在那个时候萌芽的。柏得温打算让埃莉诺侧坐在白马前,而他,则会坐在她身后手把手教她。亲密到极点的动作。埃莉诺提起厚重的裙摆,站在马前,有些犹豫。她想上的,从来就不是这匹马。可柏得温却误会了。他默默打量埃莉诺的身形。她不如寻常欧洲女子那般高挑,一米六刚压线。静了几秒,柏得温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不顾王子风度的举动。他将埃莉诺横抱上马。几乎不给埃莉诺一点反应的时间,她已经侧坐在马鞍上。而正当柏得温踩上马镫,即将上马时,管家乔治突然出现了。柏得温停止了动作。老成的管家善意提醒,“王子殿下,您前些日子想要举办的歌剧……今天有会议。”他举起折叠考究的衬衫袖扣,露出一截复古棕色的石英表,在阳光下仿似鹅卵石块,“还差半个小时开始。”平静的湖面被砸入一颗石子,荡起涟漪。他的话很快起了作用。柏得温的左脚顿了两秒,缓慢的从马镫上抬起,放回地面,颇有些无奈的转头看马背上的少女,“等我回来,埃莉诺。”语气是恳请。背影是决绝。也许是柏得温太心急了。不论是对待埃莉诺,还是对待骑马这件事。他甚至没有等她换上帅气十足的骑马装和头盔。就让她一个人侧坐在马上。淑女们引以为傲的奢美长裙成了繁重的累赘,层层叠起的轻纱纠缠不清,几乎遮住了整匹马身,在碧空如洗下,由氤氲的绀蓝渐变为虚渺的泡沫色。半血马,由两匹不同品种的纯种马所繁殖下来的马。半血马体格健硕,不畏寒暑。听觉和嗅觉尤其灵敏,但是视觉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