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动了几次手,但何奈男人的手劲太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能摆脱桎梏。沐染真顿时就恼了,这哪里来的登徒子!“关你屁事!”她道:“你快点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啊!”男人压低声音低笑一声,他这一笑,沐染真的暴脾气全部被诱发出来了,她转脸朝着自己的房间喊了一句:“sara!”话音未落,就听见门轴转动的声音,沐染真暗喜,可就在sara开门的瞬间,那个男人突然松开他,再微微借力,沐染真就扑倒在了地上。她恼怒回头,那个男人已经迅速捡起地上的鸭舌帽,然后闪身进了他自己的房间,进门,落锁,又是一气呵成的动作,在sara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进了房间里。卧槽!跪倒在地上的沐染真忍不住爆了句脏话,一脸不可思议,长得挺好一小伙子,怎么脑子好像有点问题。武术指导sara出来看见沐染真一个人跪倒在走廊上,半倚在门口,调侃道:“你这是进门之前还给我行了个大礼?”沐染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sara说清楚刚才自己遇到的奇葩事情,但她要是现在砸门把里面的人拉出来,虽然是出气了,但她的身份多有不便,明天就要进剧组了,她可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惹是生非,所以就算万分憋屈,她也只是捡起地上的鸭舌帽,然后跟着sara进了房间。喝了杯水压压惊之后,沐染真才把今天遇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最后还总结了一句:“我们还是快一点离开吧,我总觉得他在觊觎我的美貌。”其实不用沐染真说,她们也准备离开这里了,只是这最后一天闹出这么一桩不开心的事,沐染真万分憋屈。sara猜测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风声,隔壁那个男人其实是沐染真的私生饭,但仔细想来,私生饭哪里会那么适可而止啊。她还去跟老板打听了一番,老板也只是说那一帮人是结伴的旅行者,正好旅行到这个地方。思来想去,sara得出结论安慰沐染真:“应该也就是一个没认出你,但是觉得你好看,就来一番的普通人,别想太多啊,好好休息,明天该进剧组拍戏了。”从走廊上捡回来的鸭舌帽沐染真一进门就随意丢在床上,等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鸭舌帽不是她的。刚刚在走廊的时候,她跟那个男人的鸭舌帽都掉在了地上,那个男人匆匆捡起帽子回了房间,应该拿错了,沐染真那个时候也没多想,想着地上的帽子就是自己的,就给捡了回来。两个帽子都是黑色的,也没什么显眼的logo,以至于她到现在才发现这个帽子不是她的。是要现在还回去给他?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沐染真拿着帽子思忖许久,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明天早上走的时候把帽子挂在他房间门口,这样既不用看见他,也把东西还了回去。至于她的帽子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沐染真憋屈啊,一晚上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都在想着自己要怎么虐那个穿戴整齐的衣冠禽兽,到了深夜,她在脑海里打人打累了,才沉沉睡去。第二天她们是七点半的时候离开的民宿,她路过那个男人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就把帽子挂在了门把手上,等她跟sara拉着行李箱走到院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地,就回头往三楼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站在三楼窗后的那个男人。他站得笔直,双手环胸,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看着她。明明是他在看着她,沐染真却莫名地觉得心虚,迅速移开了视线,她没有了帽子,现在戴着能挡住半张脸的墨镜和口罩,整张脸就露出额头,但明明已经捂得这么严实了,在那个男人的目光下,她还是感觉自己完全暴露在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这种压迫感,实属诡异。于是她加快了离开民宿的脚步,拉着行李箱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虽然她这次没有回头,但是她觉得,三楼的那个男人此刻一定在笑她。想她堂堂的一线歌手,二线演员,何时这么怂过。可是她干不过啊,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反正那个男的也没认出她来,现在她一走,谁知道她沐染真这么怂过啊。沐染真就样安慰了自己焦躁不安的小心情,乐呵乐呵地往外拖行李,到了民宿门口准备把行李搬上车的时候,民宿门口就开过来一辆面包车,车一停,就陆陆续续从车上下来十几个人。沐染真不禁感叹一句:果然是中国五菱神车啊,能塞这么多人。她就是突然愣住了,一直盯着那辆面包车看,谁知道从驾驶座上下来的那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突然瞪了她一眼,把沐染真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