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宫熠转念一想,他不是穿越了么……那过去的伴侣等同于失去了啊。还好还好,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岑舒砚就看他脸色一下白一下红的,挑起眉梢道:“我的确成亲了。”虽然他并不钟情于自己的妻子,但事实就事实,他不能骗人。
宫熠沉默地拉长了脸,纠结地自怨自艾,难道自己要削尖了脑袋挤进他怀里,做个小三?
唇齿较量
那个kfv演艺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在宫熠有耐心的解释下,岑舒砚算是有些明白了。
以他的说法就是,这个世界的戏子那完全与过去的三教九流扯不上关系,是属于娱乐大众的一种存在,不仅要求你能歌善舞,还要有过人的手腕与笼络粉丝的手段,脸蛋和身材也是引人喜爱的资本。
而依靠这些资本,就可以挣钱,并获得比很多其他行业的佼佼者更多的金钱名利。还有些艺人称得上是大牌明星的,拥有的人际关系和号召力就更大了,甚至于能在这个圈子内呼风唤雨,难怪有那么多人都情愿费尽心思去当艺人,做着不切实际的明星梦。殊不知,能够成功的也只是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那种能保持人气几十年如一日的巨星,更加只能用凤毛麟角来形容。
岑舒砚有一点最最不能理解,“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位端先生为何会看中我?”
宫熠眨巴着眼睛拿过一面小镜子放在他面前,嘀嘀咕咕:“你看看,你这张脸,再看看电视上那些明星,你比较好看,还是他们比较好看?”
岑舒砚对于美丑的观念是比较传统的,他还没有适应这里明星们的穿着打扮,想了想便说:“我看他们都是群魔乱舞。”有些武侠片和古装片还是不错的,某些年纪较大的老戏骨当真演得不错,岑舒砚觉得他们身上还确实带着温文尔雅或豪气干云的气质,其他的年轻一辈,他还当真是看不上眼的。
不过,他这天眼尖的在电视上发现了一个演员,就是他们上次在kfv门口遇上的那个男人,居然戴着头套演了一位将军,看得岑舒砚不停摇头,“骑马的姿势不对,一看就是初学。他明显是不会武功的,怎么能将将军扮的有模有样……这选演员的人也太草率了。还有,这轻功看起来真奇怪,怎么会横着反身飞出去,这是哪门子的轻功……”
宫熠本来在厨房切黄瓜,因为每一片切不成一样的厚度而烦躁,听见他的自言自语,探出脑袋喊了一句:“因为现在没几个演员是真的会武功的,有的只是摆出几个花架子,还有啊,你以为他们真可以上天飞么,那是不可能的,这都是拍戏时上了威亚的。”
“什么叫威亚?”岑舒砚转过头来问,见他手上还拿着刀,立时冷下脸来低声教训:“拿刀时要小心,你不是练武之人,切菜就在厨房里好了,出来干什么?”
宫熠低头一看自己还拿着刀呢,是挺吓人,转回去继续切黄瓜,砧板被剁的咚咚响。
“怎么,你不会切黄瓜?”岑舒砚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冷不丁出声,吓了他一跳。
摸摸自己胸口,宫熠撅嘴:“刀工是要练的嘛~”
岑舒砚二话不说接过他手上的菜刀,看着细长的黄瓜半晌,让宫熠退开几步,一只手握住黄瓜,另一手便下了刀,连续不断的一阵咚咚咚之后,他放下刀指着砧板上的黄瓜片问他:“这样算是合乎要求了么?”
宫熠拧着脖子,诧异地看着那一片片纤薄的黄瓜片,简直翠色欲滴、玲珑剔透,这切的叫一个薄啊!竖起大拇指夸赞他:“太厉害了,岑大侠,您的刀工不错啊,以后切菜都让你来怎么样?”
说起来切菜这件事,岑舒砚是看过厨房大婶做过的,虽说父亲曾教诲君子远庖厨,但这个规矩似乎不适用于现在,那他就……“好,如果你切不好,就让我来吧,也免得你总是切伤了手。”
对于这点,岑舒砚是觉得有点抱歉的,毕竟宫熠不是自己的仆人,让他为自己做饭本就有违自己的待友之道,他还比自己年纪小,论起来应当是自己多多照顾他才对。
宫熠高兴地把水盆里的一节白藕也拿出来,放在砧板上,“那这个也拜托你啦,嘿嘿,也是切片,不过不用那么薄了。”
“嗯。”岑舒砚在电视上看了几期美食节目,也算是见过专业的厨师切菜了,回想着大厨的动作,他把力量灌注在右手上,集中精神盯着这节藕,很快的,藕片在刀下一片片溜出,每片厚度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看来,切菜的道理和自己练功也差异不大啊。岑舒砚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说不定可以学会做饭,但看着宫熠炒菜时倒油翻炒,往里手忙脚乱放调料的场景,又觉得自己恐怕学不会。更要命问题是,他觉得——
炒菜容易把油渍溅在身上哪,这不是很脏么?
尽管宫熠是带着围裙在炒菜的,但岑舒砚还是留下了这种印象。大约,是因为宫熠少爷懒得洗围裙,上面有几块大大黄色油渍的缘故。
宫熠这顿也没做几道菜,就俩,一道炒黄瓜片,一道炒藕片,相当的寡淡。为什么他不做一道荤菜呢,因为他去菜场买菜时精神上开了点小差,路过肉铺却忘了买肉。
这两天他在学校也过得不愉快,班上想组织去旅游,他一直提出反对意见,说现在学业紧张不应该老想着去玩儿,毋庸置疑的,这遭到了全班同学的一致讨伐。要是过去他当然不会反对了,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是如今他经济拮据啊,如果到时候全班都决定去了,他说不去,肯定有人会好奇他为什么不肯去,那他家破产的事儿还瞒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