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两人的翻云覆雨更加和谐,望山特地把南宫玥找来问了好几次,唯恐自己哪天激动的过了又伤到了结罗。
南宫玥鄙夷地白他一眼,只撂下一句话:“指望你?得了,我是不信,就你那点定力,在结罗面前就全完了。我告诉过结罗的,只要他身体感觉不对劲了,不论什么时候,直接拒绝,如果你不听,就干脆把你给咔擦算了!”其实他是告诫结罗,这段时日不要纵容望山的。
望山顿时就黑了脸,撇撇嘴,心说这小子越来越不厚道了。不过他也真担心结罗的身体,还是有意识地在控制自己,偶尔两三次情难自禁,才会折腾的结罗时间长一些。毕竟男人的身体不如女人柔韧性好,不是天生用来……咳咳……被人从后面……过程难免痛苦,但第二天他自己都有反省,给结罗炖各种补品,顺便也给睿儿寻觅些好吃的新奇东西,可劲讨好。
既然床上不能折腾的太过火了,望山便想到了别的方法来促进两人的感情。
例如,同浴温泉水,帮结罗洗一回头发之类的……昨儿个傍晚他就突然一把捞起结罗抱进了温泉里。结罗是本能地想要往外逃,怕他胡乱折腾,胡天胡地一番,但还好——
望山说话算话,两人只是单纯的清洗身体,没有脱光了衣服,还留着最里头那一层。就是这次,望山意外地发现,结罗后腰处有一枚朱红的画符,好似一种鸟羽图案,娇娆华丽,便多打量了几眼。他也没有问结罗这是什么,只以为这是装饰之用,想着想着身体某处就禁不住涌起了燥热,眼睛不断在他腰肢至股沟之间的凹陷处不停徘徊,一时间血脉喷张。
是夜,两具炙热滚烫的精干身躯在床帏之间纠缠了大半夜,直到结罗实在忍受不住地狠狠踢了他几脚,望山才眸子清明起来,意犹未尽地就此打住。
翌日,宫里有了消息传来,望山与曾夫子关门商议。
这回应该皇上真的有行动了,结罗估计,要么是他决心册立二王子,要么是他干脆想通了让位给望山,但再想一想,他觉得事情朝着第二种可能发展的几率比较小。
果然,这晚望山回来之后,告诉给他一个消息:“二王子被立为太子了,也是奇怪……这个向来不学无术的二王子现今居然表现的英明果决起来,像模像样的。听说皇帝派给了几个任务要考验他,朝中大臣都觉得他处理不好,可偏偏他不仅处理得当滴水不漏,还顺道挖出了几条潜伏在朝堂上的大蛀虫,一时间大快人心……依我看,他如果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那就是……”
结罗也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然道:“要么是这二王子一直以来都是在示弱,假装愚钝;要么,是他背后的高人实在隐藏的很好。如果前者,那他有可能韬光养晦多年,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势力,但是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那轻浮的表象是故意装出来的。”
二王子,也算是个人物。
“如果真是如此,这个对手倒是有些棘手了!”望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露出轻微的忧虑,但很快浮现出张扬的笑脸来,“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他太过愚蠢平凡,我通往皇位的道路岂不是太过平坦而无趣?”
结罗在心里无奈地摇了下头,这人,在这是个时候还有闲情心思和他打趣。
接下来,望山不出所料地忙碌起来,整日和曾夫子以及影卫们再一起商量对策,先派兵将三郡接管整顿了起来,又遣出了不少探子到边境和皇都,一方面是为了掌握沉碧国眼下的动向,一方面要打听清楚二王子是否具有与其对抗的后备实力。
知己知己百战不殆,望山也算的上深谙兵法,当然也能将这些谋略用在政治阴谋上。
结罗反而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去打听望山现下的计划。总而言之,望山要走的路说到底就是一条:夺取皇位,攘外安内!
他不需要在这个时候再为他出谋划策了,大局算是定了一半,现在,他只一心一意做着手中的弓,不日,这把弓的弓干已经完成。为了让弓的品质更好,结罗将弓干悬挂在了房梁上,底下置了一个体积最大的造弓专用烘箱,用来收干水分,并防止弓干受潮变形。光是这一道工序,就耗费了十几日,结罗才觉得到了火候,把弓干取下来,转入下一个步骤。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结罗发现了望山即将起兵攻打沉碧国边境重镇的决定,虽然只是一眼瞥过,但他认得出,望山压在几案砚台下的那张牛皮上画着的,是三郡即将实施的军事布防图。
望山不愧是善用兵者,通过几波探子的回禀就分析出来,沉碧国边境戍守的兵士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多,但城池防务却存在着极大的漏洞。
“该死的,驻守在那里的是谁?”结罗愤愤地瞪大眼眸,回想着离开沉碧国时,这两座城池的守兵将领,渐渐的,拳头越握越紧……不行,那两个人根本守不住!以他们的资质,与望山交手那是毫无胜算的。
事到如今,他不能不管,这两座城如果丢了,他甚至即刻就能想到,望山用兵贵在神速,定然会派兵长驱直入,由山林捷径直取沉碧的国都。
胆大心细,手腕狠辣,出招果决,就是望山的用兵之道!
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结罗在房间里踌躇了好一阵,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拿起纸笔将布防图临摹了下来,揣进了睿儿放着衣物的包袱里。待他从容不迫地做好这一切,心里依然豁出了一个硕大的风洞,风声猎猎,将他的整个身子都冻僵成寒冬中的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