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庄头连忙喊了人把那佃户绑了下去。
这五皇子看着人畜无害、还有几分漫不经心,总有人看了心中难免瞧不太上。如今他这心肠却纹丝不动,手段更是端的稳当。
由小见大。
此人必定身上流着皇族的血,绝不是什么善茬。
大家都凝神闭气再不敢轻慢了他。
何安的肩膀让竹竿子敲青了一大片,回去脱了衣服让喜乐又是揉又是搓,痛的浑身发抖。
然而他还没哭呢。
喜乐的眼泪就啪啪往下落。
“我这笨手笨脚的奴才,要是跟着师父就好了,也就没这事儿了。”
喜平在地上跪着,听他这么说,叩了个头:“是我的错。平时都是我保护督公。”
何安让他们一番矫情话说得牙酸。
“得了,干什么呢这儿?我还没死呢!你们都开始悼念上了?都滚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吧!今儿殿下给咱撑腰了,肩膀是痛,心且甜着呢!”
心里是甜,抹了蜜一样甜。
肩膀反而没那么痛了。
受了伤又受了惊,喜乐死活不让他出门,殿下那边让喜平跟着伺候。
过了会儿殿下也让喜平传话过来,让何督公好好休息。
何安只好在房间里又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都快夜里三更天,外面灯火全息了。这皇庄地处偏僻,一灭了等,漫天银辉之中,银河已经升到了半天空。
他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在院子里站了会儿。
那一片星汉灿烂中,自孕育着宇宙乾坤。
北斗七星横斜在苍穹一角。
颇有几分壮丽。
“督公醒了?”赵驰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何安回首一望。
赵驰正在屋顶坐着,半依着屋脊,一手端着碗酒,正小酌。
“要不要上来看看。这边更美。”赵驰道。
白菜
“督公要不要上来?”赵驰问他。
“这……好、好。”何安连忙答应道。
赵驰一笑,又呷了口酒:“房檐后面我让人支了个梯子,督公上来的时候小心。”
何安应了一声是,转到屋后,顺着那梯子爬上去,他刚冒个头,赵驰的手就升了过来。
何督公一愣。
五殿下嘴边还嚼着笑意:“督公小心。”
“谢殿下。”
他只得抬手握住五殿下的手掌,殿下指尖微凉,修长的指握住他,从他虎口处绕过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背。然后顺势被那么一拽,就上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