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样可以么……”司徒夜月转头问陆警官,“警方可以帮忙我做一次dna检测吗?”
陆警官想了想说:“可以的,反正艾恩教授的尸体还在法医室。”
“这样就最好了,dna报告一出来,夜月小姐与艾恩的关系就可以得到确认了,这样对我们排查真凶也有利的多,对吧陆警官?”希声笑着说问。
陆警官点头:“确实如此,那么……需要老板娘提供一下你的头发,或者指甲之类的东西。”
司徒夜月迟疑了片刻,说:“那还不简单,哦,我去拿个指甲钳。”
沉夏伸手扯了扯希声的袖子——她还真不怕啊。
希声抿嘴唇淡笑,笑得意味深长——她当然不怕了,她不是早预料到了,做好了准备了?
然而,艾恩教授的女儿是养女这点,司徒夜月并不知晓吧。
艾恩教授在向全球互联网发送的寻人启事上,并没有提到这点。
不大一会儿,司徒夜月从房间里出来,手中拿着一只指甲钳。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她开始剪指甲,一边剪一边和陆警官说话。
沉夏留意到她把手伸进过荷包一次。
很快,她把指甲包在一张纸里,递给了陆警官。又伸手在荷包里摸了摸,这才伸手从头上扯下两根头发,一同放进了陆警官拿出的透明证物袋里。
“这样就行了,等dna检测结果出来了,倒时候通知你。”陆警官把东西收了起来。
司徒夜月显得既紧张又欣悦,笑了笑,转身又帮尤叔忙活午饭去了。
“好了,现在田岢和许斑嫌疑是最大的,不排除他们是共犯,却故意装作相互拆台混淆视听的可能,我要去审问他们两个小时……”陆警官看着他们,问:“沈大侦探想要旁听么?”
“呃,那就不用了。不过,我有几个问题,希望陆警官能帮忙问问他们。”单就陆警官这种强硬的警察气质,审问那两人是再好不过,希声只需要提供一点助力。
“是什么,你说说看。”
希声顿了顿,说:“第一个问题,问许斑具体设计了几个绳套陷阱,让他想清楚,这种陷阱如果没有人帮忙,他们是否有可能自己解得开?第二个问题,问田岢,当时在楼上与黄玉林与祝彬吵架的,是不是真是苏平?第三问题,还是问田岢,他是不是对同性恋深恶痛绝?”
“哈?”陆警官有点疑惑,第一个问题他还能理解,但后两个问题,“你是怀疑他撒了谎?不过,他对你们不是表现得很宽容么。”
“真的宽容与假的友善,可是区别很大的。”沉夏打了个呵欠说,“田岢很不老实,陆警官只要把这三个问题的真实答案给问出来了,相信会有很大收获的。”
陆警官将信将疑地皱了皱眉,点点头,带着一个助手进了暂时拘押他们的房间——旅馆的储物室。
沉夏还是觉得有些困,拉过希声倒在他肩头上,懒懒地眨着眼,轻笑起来:“你说,什么时候揭开密室之谜比较好呢?”
“不如,就在司徒夜月的dna报告出来的那天吧。”希声盎然地勾起嘴角。
10出乎意料
一群老实人中如果有一个说谎者,人们很容易辨认出来。
但如果一群说谎者站在你面前,仅有一两个人说了真话,你还能辨认的出来吗?
有句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如果面前的说谎者太多,那么即使他偶尔说了真话,我们也不愿相信了。
另外,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从说谎者中辨认出真话者呢?
实在是难上加难。
陆警官从储物室中走出来时,满面的不解和困惑。把笔录本往桌子上一扔,他对沉夏和希声招了招手,“在我的步步紧逼下,他们倒是都没有隐瞒,回答的态度都比较好,我还让他们重复了几遍,得出的结果应该接近于真相了吧。”
他的语气肯定,但却不是很自信。
“我觉得,不要贸然断定谁是凶手的好,现在有嫌疑的人过多,反而不利于我们进行客观分析。”希声轻轻一笑,坐下来,翻开笔录本。
沉夏坐在他身边,凑到他跟前一起看。
许斑的回答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他一共做了五个绳套,设置在两棵大树下。是脚踩上去就会被吊起的那种绳套,制作的难度不大,但要自己解开来,除非身上带有小刀或者其他尖锐物品,能够把绳子割断。他回想了几遍,觉得当时被倒挂起黄玉林、祝彬是不可能自己拆开绳索的。
“但他后来回去时,他们已经不见了,对吧。”沉夏问。
陆警官翻开后面一页笔录对他说:“是这样的,关于这个我也问了。他说本来就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们,而且一开始他没想过要针对祝彬,所以当日晚饭之后没多久他就去了,想要放下他们。他说自己胆子小,也不敢做的太过火,那样吊着时间太久了,说不定会导致他们脑充血。”
“他倒是很清楚嘛,不过我觉得他对祝彬也算狠心的了,要是我的好友,是决计不会这样对他的,好好劝不行么,也有其他很多方法可以逼分开他们吧。”仔细把许斑的笔录看了好几遍,希声咕哝着。
沉夏点点头,“嗯,不过他除了这件事也没有其他嫌疑了。”
陆警官脸上浮现出忧虑的神色,说:“我也这么觉得,但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他当日真的回到了陷阱那里,并且那个时候黄玉林和祝彬已经不在了。除非有人可以证明,在此之后见过黄玉林和祝彬回到旅馆过,否则他的嫌疑仍然无法完全解除。”